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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山穷水尽(4)

    第二天一整天孙策都没有再来不知道是被我气的还是心情也不好我也没有走出房门这个样子让我如何走得出去。下午的时候我拖着镣铐在屋子里走了走想适应一下这样的生活可这种感觉好难受也很尴尬。突然想起我把云哥哥也这样锁在家里大半年他肯定也这样难受真是坏事不能做现世报应在眼前。我真对不起哥哥一直就让他担心包括现在。

    晚上窗外的月光如水般清凉柔美而我的心却无法平静下来这么多年恩如兄弟的情谊让我给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离开窗口回身看见下午孙策让人拿来的琴我苦笑了他考虑的太周到了怪不得手上的铁链这么长。慢慢抚上琴弦随着琴声我回想起和孙策交往的点点滴滴:泾县城外军营里第一次相见我以死相逼孙策皱紧眉头的样子好可笑;在城里月光下的他和公瑾第一次让我有和他们成为朋友的冲动;得不到五哥气愤异常的孙策开始给我一个霸主的英气感觉;和大乔姐姐结婚时潇洒飘逸的孙策;成德外小村庄里昏迷中的孙策;逃跑路上不时逗我说笑的孙策;曲阿城里不想我离开时满眼祈求的孙策;建业城中微笑着听我叙说一切的孙策;长江上用我的笛声周瑜的琴声下酒的孙策;新都城里把我拥在怀里求我不要离开的孙策……这些一一浮现在我眼前。

    我这是怎么啦?为什么我总是忘不了这些放不下和他们的感情哪怕我明明知道我们终究都是敌人可我还是放不下这些就是这样的囚徒生活我应该是心甘情愿承受的。那我对他们到底是兄弟感情还是真如孙策所说我对他是有特殊感情?可是在我的感觉中我觉得自己对孙策他们一直是兄弟感情。是我错了吗?这种感情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徐母的叹气好像就响在耳边我真的不懂自己吗?

    “多年情感何去何从?爱恨抉择太难相融;我的心啊归向何方?是与非的模糊我真的不懂宁愿做一场梦恩与怨全部抛空;梦中人生可将生死当成空。人间怎么过长叹一声问苍天怎这般捉弄?何不让我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切飘散随风。”

    随着歌声终止的是琴弦断裂的声音我呆呆地看向被琴弦划破的手指多久没有弹琴了竟然会把自己弄伤。就在此时房门猛地被打开孙策和周瑜一下子就冲了进来。未等我说话孙策走过来看了看流血的手指:“你这是何苦总要把自己弄伤。”

    我也不想这样可每次到江东我好像都会受伤。看看手指我苦笑:“我也不想。只是还不习惯……这样弹琴一个没留神就……”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孙策撕下一块衣襟来包手指。看着孙策小心地包裹住受伤的手指我想笑:“你们何必这般大惊小怪我也不是第一次受伤哪次伤的不比这重?再说如果是我头颅出的血你们也会这样心疼吗?”

    听到这话两人都皱起了眉头周瑜便说:“你这是干什么?你一定要说这些话来伤我们的心?我知道你很难受我们也难受可是你要这样做就不能怨恨我们。”

    我抬头看了看他:“没有我怎会怨恨你们?你们没错错在我身上。我当初就不该来骗你们既然骗了你们就不该对你们产生感情要是我对你们就像是对待袁绍他们一样我们之间也不会是这样子了。可是我真的无法控制我自己。这些年我一直好矛盾于公我必须履行自己的职责在私我放不下对你们的情谊我很想作到忠义两全可我失败了我真的很失败。”泪水第一次在他们面前滑过我的脸庞。这些日子掩盖在平淡外表下的痛苦还是被我拿了出来。两人默默地注视着我也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我伸手拭去泪水:“算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伯符就让我回曲阿吧住在监牢里我还好过些。你们放心这瘟疫只要得过一次就不会再被传染了我不会有事情了。”

    孙策扳过我的肩膀逼我抬头看他:“为什么?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留在这里?你就这么不愿意见我们?还是你根本就不想住在这里?你想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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