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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城下相知

许照容正在中庭相对无言一时怔住不知如何将事情说来。

    许景澄剪手卓立问道:“有何事来禀?”

    “青凤将军与邵军师立于南门之下求见大人。”

    “啊。”许景澄脸色瞬间数变由惊诧转而愤怒转而迷茫回头怔怔的望着许照容一时不知说什么。

    “出南门看看再说。”许照容拉过许景澄策马向南门驰去。

    晨曦之中徐汝愚一袭青衫如笼红晕丹霞流光映着他的侧脸折射着短短长长的光芒淡定的眸子出奇的在流光中异常清亮似乎曦光俱在那一处敛去独独显出那幽邃的眼神来。

    邵海棠身着布裳腰挂长剑负手卓手平视着紧闭的城门对城头探出头的利簇寒光却视而未见。除此两人城下再无旁人。

    城下二人俱是心中敬慕之人此时见他们单独来会许照容依旧难免惊讶与叹服念及此对城头军士如临大敌的惊惶失措心中感到一阵羞愧转头看向哥哥看他如何处理。

    许景澄神情既肃穆又冷漠望着探头惶然向下张望的南门巡检哨尉轻斥道:“一切如旧哪用这么惊惶失措?”返身踏上登城道拾阶而下跟许照容说道:“你出去与他们说我身为新安守将不能与敌将私会。”

    许照容怔在那里望着许景澄的背影消失在街角茫然不知所措。

    城门缓缓开启徐汝愚见许照容面有苦涩的独自迎出来侧头对邵海棠轻笑道:“咦景澄不愿见我们。”向照容拱手说道:“两年未见许姑娘可是憔悴多了。”

    许照容绽颜如玉轻笑:“照容还未向将军跟珏儿姐贺喜呢。”

    徐汝愚嘿嘿一笑转脸望向别处。

    许照容与邵海棠、徐汝愚并无隔阂但是无法劝服许景澄一切都无益三人在城下叙了旧情各自返身回城。

    约有一箭距离徐汝愚转身看向新安城残破的城墙用粘土夯实在晨光的折射下无数的亮点闪着暗叹一声:采取粘土都无暇将其中的碎瓷筛去可见许景澄的窘迫。望着邵海棠脸上不掩愁色说道:“邵先生我有些问题要向你请教我们不如于此席地交谈如何?”

    邵海棠叹道:“景澄不通政事可为勇将却难为军帅。”于树荫下寻了一处草地盘膝坐下指着眼前的空地说道:“汝愚其实可以不用陪我前来。”

    “景澄之才焉能在这残破之城里荒废掉邵先生就是无此意我也是要来的。”徐汝愚随手放开缰绳任马儿四处咀嚼青草浑不在意的箕坐在树荫下说道:“司闻曹下设司闻、刺军、军谋、靖安诸司邵先生所列靖安司诸多职守我对明鉴诸将官佐一条颇为不解想请教先生。”

    明鉴意指监视邵海棠见徐汝愚单列此条隐约猜到他心中所想不敢马虎劝说道:“监视诸将官佐乃君主手段不可轻废。”

    徐汝愚扬眉说道:“废除此条倒不是向世人显示我的宽仁我身处现在的位置无谓的宽仁是无益的。明鉴职轻权重父亲教我权术中曾言:制衡之道也。我以为权术之害尽在此。司闻曹刺内外军情职权已经够重了我以为单设明鉴司独立诸曹之外明鉴不法监察诸事我希望监视诸将官佐的传统从我止。”

    邵海棠微微一怔徐汝愚所指的明鉴乃是分政事堂刑狱之权虽说监视诸将官佐的意味减轻却不是完全没有。

    徐汝愚对邵海棠的神情丝毫不觉意外自顾淡淡说道:“刑狱之权我亦不专擅若说监察诸将官佐则从我始。”

    邵海棠心中震惊却非脸上的神情能够拟喻的望着不远的新安城想起此时与徐汝愚俩人也算身处“敌境”心中生出怪异的感觉反问道:“汝愚果真去刑狱专擅之权并允明鉴司监察之?”

    “果真。”徐汝愚斩钉截铁、语气之绝然让邵海棠为之心凛。

    “然而明鉴司谁敢主之?”明鉴司职权之重骇人听闻主明鉴司者必是众相攻诘的对象。真正成立明鉴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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