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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为子择名

人无从琢磨。

    陈昂定睛望着徐汝愚目光灼灼缓缓说道:“你能这么想已是比他人高许多。今日若需有所舍弃我亦能明白。”

    徐汝愚见陈昂不质问江宁与宛陵关系交恶之事却说出这番慰人心腑的言语心里生出洋洋暖意。

    “谷石达攻破西京至今已有一百四十余日谷石达给秦州带来的破坏看似仅局限在秦州郡的西南一隅但是其中酝酿的危机汝愚深夜思来常不寒而栗。”

    陈昂说道:“荀烛武率流民军西略洗掠河东府然而适时而止在河东府夏邑等地重整军力为时将近一年。虽说荀烛武野念不消但是正因为他暂时压制住对秦州的野念将兵马集结在与汾郡相邻的夏邑终使得汾郡没有因为灾荒、流民生全境范围的大混乱。荀氏与清河李氏、青州伊氏始能联合关应弓所率领的流民大营在汴州形成一支颇具规模的抵抗呼兰人的军事力量。”

    荀烛武的流民军只能向秦州寻求出路否则将无根基可言荀烛武将兵马集结在与汾郡相邻的夏邑没有继续向秦州纵深侵略自然也无可能威胁到东面的坚城洛川。虽说荀氏也不敢掉以轻心但是由于荀烛武采取的吸纳流民的政策汾郡西部没有因为流民问题而生大乱。相比北唐、襄州、汴州等地的无序与混乱汾郡西部算得上太平无事。

    徐汝愚说道:“秦州、汾郡等地今年的旱情相较昨年并无太大的缓解却积久的混乱产生的问题更严重荀烛武在秦州河东、北地等地大量吸纳流民暂时解决了一部分问题。我担心荀烛武在等待时机只要时机来到荀烛武将率领麾下的流民军与谷石达在秦州大地一决生死那时将无法顾及流民汾郡西部也就陷入混乱之中荀氏对此只怕准备不足啊。”

    陈昂始能明白:呼兰人才是压在徐汝愚内心最深处的焦躁与忧虑。

    虽然蔡逸率领残族坚守范阳数月不倒但是数十万呼兰精兵涌入幽冀绝无可能让区区一座孤城牵制住。令江宁众人颇为疑惑不解:呼兰王帐仍立在阴山南麓呼兰人在幽冀的军务仍由贺兰容若与褚师密诸子主持。呼兰人究竟在等待怎样的时机?

    徐汝愚与陈昂边走边说不觉已出了西苑。

    东城圣游山脚下的上百进院落多为祝氏在江宁的私宅徐汝愚入主江宁之后将其辟为青凤府与诸衙署守备森严平民禁足夹道两侧高墙峙立从高墙中间望出去可见圣游山巅的葱郁山林。

    青凤府后园占地甚广后园东北差乎占据圣游山东北麓的一座矮峰。徐汝愚喜欢这里的景致却担忧内府耗费奢糜将丘陵周围的区域从青凤府的范围内划了出去。

    出于邵海棠的授意演武堂从中辟出一块场地以为将领修行武道所用校场与青凤府后园相邻自然是方便徐汝愚出入其间。演武堂中能进此处来习武的将领均是挑选出来予以栽培之人与入选青凤府司习录事一样能得到徐汝愚的亲自指点。

    徐汝愚与陈昂往那处走去那里有几名英气少年持枪比斗见徐汝愚走来停下来行礼。徐汝愚与陈昂径往矮峰行去几名少年又比斗起来。圣游山的山岩多为褚红色如晚天里浓郁得化不开的流霞山中树木叶小如卵秋时也不枯黄经不过风摧雨残径直飘落积了一地。

    出西园时说的话题颇有些沉重看到眼前秋意萧索的情致心绪愈加悒郁了。陈昂感觉远处微有人息觉得意外这处应当还是禁区莫非是演武堂的哪名惫懒少年在前面秋睡?

    转过山壁却见山壁后一方绛色巨岩突兀而出一名少年箕坐在巨岩上细鳞精工甲敞开的两襟掖在腋下露出里面的青衣颈间系着红巾一柄银枪随意插在巨岩前的泥地里。

    少年怔然望着北方天空的流转不息的浮云丝毫不觉徐汝愚与陈昂站到他的身侧。

    徐汝愚想到蔡逸率领族人坚守着一座毫无希望的独立无援的城池心里酸楚不忍去看少年寂寥的背影。

    陈昂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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