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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兰有秀兮菊有芳

    时光倥偬,转眼间我已在镇岳宫呆了一个多月了。这镇岳宫海拔17多米,宫前地势平坦,四周奇峰耸天,林木繁茂,溪水环绕,环境甚是幽美。不知道了空禅师(就是那老道士)施展了什么法术,竟让那镇岳宫的观主同意我做了一名小道士。我哪里真心做一名道士?这镇岳宫香火极盛,来华山的旅客都要到镇岳宫一游,我早就瞄到了那功德箱内的香火钱,不料偷摸了几次,每次均被别人先下手为强,这才明白了空禅师当初“俱非虔诚清修之辈”之言的真正涵义。

    在这一个月里,白天我是个负责打扫香炉的道士,晚上则在那玉井内向了空禅师习道术。每逢夜晚,我只须自镇岳宫门向台阶下走得数十步,即可进入玉井中。道家所谓“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确实另有一番道,其中的时空转换,当真是匪夷所思,有待现代科进一步研究解释。

    其实我在这里做一名假道士,并非只是为习了空禅师的道法秘术。只是当时了空禅师说出张铁嘴的下落后,让我断绝了其他念,只能在镇岳宫听天由命的等候。

    “朋亡,得上于中行,邵大师卦意确是精准。依老衲算来,你那位朋友已被人控制心神,几近傀儡行尸”。

    那怎么可能?我摇头不信。张铁嘴十年修道已有大成,据他说元神已有雏形,正欲有聚顶三花之象,怎被人控制心神?

    了空禅师见我不信,长叹一声,年轻人怎不知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道?世间阴阳相侵,万物生克,焉有历久不败之物?

    “你那朋友受符法反蚀,左眼流泪,右眼流血,已有衰朽之象,在铁围石阵中,见那萤火虫之青光,心神再受荧惑,更在那石洞中遭幻象迷乱,身心俱疲之际,终被那樟木箱内恶灵附体,算来也是你那位朋友擅泄天机,该当受此劫报”。

    “幸而他已近纯阳之躯,恶灵虽可附体,却不能夺其魂魄,他欲寻你,定必到这华山镇岳宫来,到时自有重见之日,你又何必着急?”

    我一听顿时放下心来,张铁嘴没有性命之忧就好,至于受点活罪我倒有点幸灾乐祸,谁叫他一心以茅山秘术的第一代传人自居,在我面前摆那掌门师兄的臭架子。我现在和这了空禅师再道术,他山之石,或可攻玉,到时大显身手,驱除掉他身上的附体恶灵,这茅山秘术传人到底是掌门师兄还是掌门师弟就得好好论论了。

    龙门派道术和茅山宗道术的确大相径庭,即便和先师卢生传下的天书秘术也有较大区别。龙门派不讲魂魄,只重丹道,讲究结丹出胎、虚空破碎,功成之际可以“登高不粟,入水不濡,入火不热”,最后也是和先师卢生所言殊途同归:大道可成,仙体可就。

    起今后要击败附体恶灵,拯救张铁嘴于水火之中,我练习龙门道术倒也颇为认真。龙门道术的功法和茅山秘术不同,但原和卢生天书记载非常相似,所以我起来毫不费力,进步神速,当真有一日千里之效,喜得了空老禅师合不拢嘴,连赞自己大有眼光,找到我这个奇才传人,龙门派振兴有望。

    不过白日里做小道士我就有些懈怠了,跟着张铁嘴算命打卦跑江湖,我早已习惯了耍嘴皮混日子,真是油瓶倒了尚且不扶,那有力气去干体力活?镇岳宫分派给我的活计是照看香炉,本来不算重活,偏偏这镇岳宫香客极多,烧香许愿的游客络绎不绝,天天烟雾缭绕,不过几天香灰即堆满香炉,险些溢出,让我不胜其烦。为此每逢香客进香,我就站在香炉边对他怒目而视,这办法倒很有效,几日来吓退了不少胆小的香客,不料却惹怒了在门口推销香火的大师兄,把我告到了观主那里。

    大师兄俗家姓廖,我们都叫他廖师兄,他的岁数并没我大,只是我入门太晚,只能做个干杂役的小师弟。其实在这镇岳宫里,大家并没有多少经书功课,白天的应酬又太多,既要尽力游说游客多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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