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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蛇化鸟(下)

    风水术在天书里被认为是旁门小术,只有入世之术,没有出世之方,所以记载很少,只对几种特殊的风水作了些描述,而且语焉不详。卢生他老人家必当年衣食无忧,体不到底层人们生活的艰辛。我和张铁嘴习秘术,发现卢生吹嘘的高深术法不过是屠龙之技,英雄无用武之地,还不如这些算命堪舆之术,虽然俗浅,总能够蒙点小钱,混口饭吃。

    对于风水术,现代科也承认它存在部分的合性和科性。风水术处建筑物与周围环境的关系,使人造物与天造物达成一种和谐的构置,处的是人与环境的关系,现代建筑完全可以古为中用,吸收古代风水术合的内核,让建筑设计更科、更全面。当然现代科只承认风水术对阳宅的作用,对阴宅风水却一概视为封建糟粕,其原因就是因为现代科不承认魂魄的存在,在这一点上,我和张铁嘴对现代科的形而上一直心怀腹诽。

    在我国的正史上,《晋史》曾记载一件可信度极高的事情。东晋江东刺史陶侃小时侯家境贫寒,放牛为生,谁知道一个不慎,那头牛有一天突然不见了。小陶侃四处寻找,正在着急之际,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告诉他“前方山冈上有一头牛,窝在一个水洼里,似乎正在睡眠”,小陶侃如言找到牛,心中十分高兴,那老人又说道“牛眠之地为风水宝地,葬之可发后人”,陶侃父亲死后,就被陶侃葬于此地,从此陶家家境好转,后来竟成为江东的显赫家族,所以后来的风水术里把风水宝地也成为牛眠之地。

    以我和张铁嘴的解,铜山西崩,灵钟东应虽然未必那么敏感,但生者死者的血脉魂魄相通却是必然的,祖林是后人经常涉足之地,虽然死者的魂魄已经烟消云散,但生者的灵魂还对尸骨萌发自然的亲近冲动,从而形成一种气场,好的风水之地就对生者形成荫佑。不过这种荫佑只是对曾经一起生活过的后人起作用,并不能荫佑完全不认识的后代,现存的风水术无限夸大这种荫佑作用,其实并不了解魂魄的本质。俗话说“富贵不过三代”,也通过世俗现象印证了这个道。

    天书中认可风水轮流转的道,较其他记载更为独特的是,卢生认为同一个风水可以通过转换改变吉凶之道。按照这个论,我和张铁嘴以前就探讨过开采石油、煤炭等矿藏是否对风水格局造成影响。例如说开采煤矿,尤其是废弃之后,很多地方常常采取填土的方式把它填平,其实其他地方的土与地脉不相连贯,即使填满也是无用,就好像人长了疥疮一样,即便挖了其他地方的肉来补上,也是徒劳无益。

    洗完脚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我们三个人以前都没有到过山西,一路上坐在朱县长的车里又说又笑。人说山西好风光,地肥水美五谷香,山西是个好地方啊,全国人民都知道。张铁嘴说自己以前也是个风流人物,还记得在生产队登台演出时唱过的一首歌:汾河流水哗啦啦,阳春三月看杏花,待到五月杏儿熟,大麦小麦又扬花。山西山肥水美,人杰地灵,交城的山,交城的水,游击队出了个华政委,山西出了不少大人物啊,好像五虎上将许世友将军也是山西人?我奚落他说,老许好像是河南人吧,生前尽忠,死后尽孝,回老家土葬,你怎么把他运到山西了?小心将军的英魂找你算账。

    我和张铁嘴贫来贫去,一路上充满憧憬,到了山西境内却大失所望。到处满目苍凉,男人表情木讷,女人面黄肌瘦,就像后来兴起的“西北风”唱的那样:日头从坡上走过照着我的窑洞晒着我的胳膊还有我的牛跟着我,个生活环境似乎沉闷压抑了上千年。就连在煤矿里见到的男人,除了结实有力的臂膀和粗犷黝黑的面孔、干活卖力气外,生活也是平庸、懒散。由于煤的蕴藏量丰富,这里也造就了一大批富有的矿场主,这些人用十分低廉的成本,占有了大量的地下矿产资源,攫取了高额利润,过上了奢侈豪华的生活,这家煤矿的主人朱老板无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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