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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空将业果问前身

私产、王庄八旗宗室王公、官庄官员庄田。又称旗地。这谈家虽是汉人,在八旗兵中却做到了佐领一职,所以也分到一块庄田,不过清初虽然标榜“不分满汉,一体眷遇”实际上却崇满洲,这谈家先人虽屡建军功,分得的旗地却在京城的最远边缘。与其他人相比差了许多。谈佐领是行伍出身的人,胆大心粗,常常在同僚面前口出怨言,时间长了不免惹来官府注目,渐渐为当地的有司不喜。谈家二代袭得父职后,深知祸从口出的道理,他谨言慎行,极少与他人交游,又在家设立佛堂,供奉菩萨,全家老小及众多仆役均日日侍佛不掇,刻意与世俗保持距离。以防不测之祸。顺治十八年公元凶年秋,山东胶东爆于七抗清起义,清廷派数万名满蒙“八旗兵“和“绿旗兵平乱,谈佐领所在的直隶绿营也参与了这次血腥镇压,几万名精锐官兵疯狂剿杀,于七率众英勇抵抗,但寡不敌众,除于七等极少人逃生外,大批起义官兵及家属遭到杀害。史载山东于七之乱,死人极多,“一日俘数百人,尽戮于演武场中,碧血满地,白骨撑天。”后人传说这次农民起义被平定后,田中黄豆生形如人面。老少男妇,而耳目口鼻俱全,自颈以下皆有血影,土人呼为人面豆,可见清兵的杀戮极为残暴。

    于七逃生后,据传先隐姓埋名给大户人家当佣工,后为避难到唠山华严庵出家,先得法名通澈,受戒时又获法号善河,他在七十岁高龄时被举为方丈,以高寿老死在华严庵。于七能够在乱军中逃生,最重要的就是他遇见了谈佐领。于七在顺治四只时受过清廷招安,他和谈佐领谈家第一代先祖情谊交好,两人曾结拜为异姓兄弟,于七在山东重举抗清义旗时。谈家先祖虽已离世但他的儿子谈佐领却始终记得这位异姓叔公,他在离家时已经在父亲灵前立下誓愿,于七战胜也就罢了。一旦官兵打胜,他一定要在败兵中救出于七,一则告必入汞的在天之灵再则也是自己饭依佛门后积下的功德”案罪坐连株,胶东一带很多百姓都被无辜诛杀,于七在这样严酷的环境中能够安然无恙,是因为谁也没有想到,于七竟会被“剿匪”的谈佐领偷偷庇佑在自己的家中,于七后来在嵘山华严庵出家修行,很大程度上也是受到了谈家信佛的影响。

    但是于七本人年轻时却深受道家思想的熏陶,他最早在昆界山举事,而昆芥山正是著名的道教名山,昆备山烟霞洞是王重阳等全真七子师徒修真的地方。于七虽不是道教中人,但对道家的术法很感兴趣。他的手下也颇多深通术法的奇人异士,只可惜这些奇人异士门派繁杂,良莠不齐,又不能相互团结,最后终究抵挡不过清兵的铁甲利戈,蒲松龄所作的聊斋志异曾作有《野狗》一篇可以作为此事的例证。《野狗》篇说:

    于七之乱,杀人如麻。乡民李化龙,自山中窜归。值大兵宵进,恐罹炎昆之祸,急无所

    匿,僵卧于死人之丛,诈作尸。兵过既尽,未敢遽出。忽见阙头断臂之尸,起立如林。内一

    尸断犹连肩上,口中作语曰:“野狗子来,奈何?”群尸参差而应曰:“奈何”。蹶然尽倒,遂寂无声。

    《聊斋志异》记述的多是怪力鬼神,世人以为尽是荒诞不经之说。其实并不尽然,譬如上述的这则故事就有一定的真实成分。阙头断臂之尸,起立如林,并能相互作答,在常人看来自是怪异,但在茅山术中却甚为常见”茅山宗有“尸巫”之说,意思是指茅山宗的道士生前镇尸灭煞,死后如不肯尸解,也可以身化尸巫继续存活于世,不过这种尸巫生存期极短,几个月的功夫形体就会分解,实际上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行尸走肉而已,不到万不的已。道士们宁愿尸解也不愿施用此法。这也是尸巫这种东西在我国极为少见的原因。

    于七耳濡目染,自然对各种术法也能略通一二。他兵败后隐匿在谈佐领家中,闲来无事常在谈家府院内四处溜达,没用多久竟被他看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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