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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三个字(下)

    厅里靠墙放着一张书桌,上面很整齐地罗列着笔和纸具。

    对于老爷子的邀请,吴云飞也不客气,走到桌子旁边,摊开一张白纸,很熟练地提笔蘸墨,写下了一个字。

    钱长友对书法一窍不通,毛笔字就是那个“一”字还敢拿出手,硬笔字倒还算中规中矩。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曾经被老乡硬拉去参加某个书法社团凑数,就因为这个“一”字,差点儿被别人封为笑傲江湖里的一字电剑,幸亏有另一位可怜的老乡英勇赴难,这才逃过了一劫。

    在老爷子的示意下,钱长友硬着头皮,跟随着向书桌走了过去。但他心里始终觉得怪怪的,在乡下这个环境里,舞文泼墨,似乎。的确,有附庸风雅的嫌疑。

    钱长友瞧了一眼,见吴云飞写的是一个“恩”字。

    对于吴云飞这个最有感悟的字,钱长友倒也深表理解。这个时代的大学生,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吴云飞又是清华这所几乎人人景仰的重点大学毕业的,二十多岁的年纪,正是风华正茂,充满干劲的好时候,却因为人生的一次失误,被打落尘埃。他昨天晚上在和宋玉辉交谈的时候,就都已经说过了,他之所以能够坚持走到今天,欧是因为感念父母的养育之恩。

    张丰和点了点头,“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云飞,我们这一辈老人,深有体会,生活都是熬出来的。你要坚定信念,再挺一挺。我对你有信心,你的翻身之日为时不远了。”

    吴云飞苦涩地一笑,“借你老吉言,希望如此了。”

    张丰和微微一笑,“云飞,据我现在对你的了解,你这孩子挺老实地,当初受到的肯定是无妄之灾。说句迷信的话。你缺乏的,是时运,只要遇到了贵人,便会时来运转的。”

    见吴云飞默然不语,张丰和转头问钱长友,“长友,你觉得云飞这个“恩”字,写得怎么样?”

    因为耻于对书法的无知。钱长友不由得老脸一红,但还要回答老爷子的问话,于是便从他对书法所能够评论的两个词当中,选了一个。说道:“好。”

    但是他自己也觉得说地太过空泛,连忙又凭借着人生的阅历,继续补充道:“字体厚重,看起来非常的凝练。”

    见老爷子脸上带着笑意,眼睛里都是鼓励之色,钱长友抱着既然老爷子欣赏自己,那就不能让人家失望的想法,联想了一下前世当中的某些社会现象,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地说道:“一个“恩”字。说到了为人之本。父母养育之恩,夫妻托付之情,兄弟信任之义,工作担当之责,一个人如果舍弃了其中的一样,即使他把自己的处世原则吹嘘得再大义凛然。都会让人质疑不已。”

    张丰和满脸欣慰地点了点头,“说得好啊!长友,你的这一番言论,其中所表露出来,对社会认识地深刻程度,已经远远过了你现在的年龄能够达到的。呵呵,我都为自己能够在乡下,现你这个有些另类的少年,自鸣得意呀。”

    对于老爷子地夸奖,钱长友汗颜不已。前世的自己。一直都是在靠着自己的能力,去一步步地奋斗。那时候,被别人飘扬几句,自己也能够欣然受之。可目前,再有类似的情况,他总是有一种作弊的内疚感,

    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始终徘徊在心中,难以散去。

    或许,自己有些无谓的自尊心作樂了。

    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天,自己的成就远远高于前世,这种不愉快地感觉才会消失吧。

    钱长友硬着头皮自谦了一下,“张爷,你可别再夸我了,夸得太狠,臊得我脸皮,都耐不住这百八十度的高温,要掉皮了。”

    张丰和被钱长友的小风趣,逗得呵呵一笑,连旁边吴云飞的苦瓜脸也缓解了不少。

    没想到因为专心应对老爷子的问话,钱长友竟然没有觉张月茹和谭玉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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