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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男人的运动

好:“这地方太冷,车子的性能都会打折扣。”

    “权当来度夏了。”

    这次比赛从俄罗斯圣彼得堡发车,穿越哈萨克斯坦等国,预计16天后到达终点天津黄崖关长城,路线全长11000公里。俄罗斯境内以丛林和林地赛段为主,而哈萨克斯坦则以草原、荒漠赛段为主,到了中国则包括各类型的沙漠、戈壁赛段。

    “跑完整个比赛,我就能在几乎所有的情况下赛车了。”高飞自豪的声音进了西门枫的耳朵,却让她的担心提高了一步。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这句话每次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明知道这样阻止不了高飞的。

    6月18日,晴。坐在车顶上,望着天空最后一道霞光,高飞捏着圆珠笔准备记录自己的日记。翻开前几页,前几天的赛程在眼前又过了一遍。那些深刻的印象象刀一般刻在大脑里,即使不再看日记也能历历在目

    今天是参加这项比赛的第六天,异域的风景再也激不起我的兴趣,每天的比赛真是痛苦和快乐交织的矛盾体。刚出发二十分钟,我就看见一辆赛车撞进了灌木丛中的一棵大树上,看着它的那副惨像,我明白那位倒霉的车手已经退出比赛了。这次比赛的残酷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但这一点正是吸引每个男人的运动。看着对手一个接一个地败在大自然或者自己耐力、意志力的脚下,而我却还能坚持,所以我感到自己越来越强大

    6月20日,阴。天气的原因,让草原看上去有些阴暗。但夏天是个生机的季节,草长却没有江南时节的莺飞。唉,有些想家了。每天单调的食物让我有些反胃,真怀念烤牛排、煲仔饭,特别是和西门枫同吃的那种今天是个倒霉的日子,看来不是只有其他人运气不好,今天我也遇上了。一个沙坑前,我看到有前车的车印,所以认为它应该是安全的,却不料前车的通过已经让它很松软了,再加上昨天的雨水,我车轮一进去就开始打滑。我当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也知道应急的方法,就是顺着打滑的方向打方向,顺势把车救回到路上来。但遗憾的如果从打滑的方向走,就会掉进右侧的深沟里,那样就万劫不复。所以我只能象菜鸟一样朝左打方向,车轮陷死在沙坑里。整整忙了一个多少时,车子才象一头笨牛一样能从坑里爬出来,但这样我前面两天的努力就化做泡影了。我的名次一下掉到第十六名。万幸的是车子没有太大的损伤,不愧是越野车,如果换做人民币号,怕是早就趴窝了

    6月21日。今天又有两台车陷落,同时陷落的还有一位中国巨星。他在帮队友把车从泥坑里拉出来时,不慎被脱落的拖车钩击中后脑,只能遗憾地退出比赛。他被直升机拉走了。在此之前他是中国人中名次最好的,我只能祝愿他能早日康复(2008年,中国飞车王徐浪在这次比赛中被拖车勾击中,意外受伤,不治身亡,本书借此向英雄表示追忆。但书中所写是为了情节的需要,和实情有不符的地方。

    高飞咬咬嘴唇,提起笔,艰难地翻开下一页,在第一行工工整整地写道:

    6月23日,晴。但我想今天所有中国车手的心里都在下雨。从前面传来的消息,前天受伤的飞车手因伤势过重,死在俄罗斯的病房里。我开始不为自己这两天的名次又前进了六名而高兴了,因为我知道,凡是能完成这项比赛的人,都是男人中的男人。在这样极限的比赛中,即使那些因车子发生事故而不得不退出比赛的车手,也是有遗憾的----男人。名次可能只在那些看客眼里是荣誉,但在我们每个车手眼里,我们的胸前都挂着勋章----这是老天赐给的。

    摸了摸怀里的伞兵刀----这是西门枫送给他的。因为上次撞车被安全带缠着无法脱身的经历,西门枫专门在网上给他淘了把顶配的美国特种伞兵刀,即能防身,又可以在危急时刻割断安全带逃生。想着西门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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