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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章 众目睽睽 谁拿走了琉璃鹦鹉?(上)

    蚂蚁从四面八方涌来贪婪地吸吮它们最爱的蜜糖人类的**虚荣、恐惧迷茫都可笑地担在这些事不关己的生物身上。恭顺伯府的“祥瑞”之兆只怕第二天一定会传遍洛阳的大街小巷这倒不是沈云舒装神弄鬼不肯说出这“祥瑞”是由废糖水和破扫把炮制得来而是因为八卦的传播者们本身要的只是娱乐不是真相。

    这也是柳不恕当年在某案子后留下蚂蚁组成的“不恕”二字的谜底云舒当时想了几天终于猜破于是更坚定柳不恕是普通人而非鬼神的信心。

    虽然云舒据实以告但看着黑绒绒的“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八个大字以及围观人群的惊叹称奇老太君脸上还是乐开了花下来扶住二人肩头细看连连道:“难为两个孩子又齐整又知礼还这么有心思老身倒想见见你们爹娘问问是哪辈子修来的福。”

    这府上老太太便是天子见老太太这么高兴众人皆顺势抬举二人最后竟把这初见的二人看了座扶上亲朋的寿席连那接引小童都面上有光。

    青离落座放眼四顾。那主桌上坐得是老太君与恭顺伯母子老太君满头银身体富态慈眉善目喜气盈盈;恭顺伯中等身量蟒袍玉带华冠云靴颇多佩饰虽年纪约四五十却有些浮夸不稳之感。再旁边坐的是一女子看位次应是夫人三四十岁左右保养姣好皮肤白皙朱唇贝齿举止亲切年轻时也当是位美人。四周还有些府中直系儿孙及媳妇不一一表了。按规矩青离估计自己这桌上是稍远一些的亲朋例如夫人、媳妇家的亲戚便也环顾一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自己这桌上竟另有一个夫人!那轮廓眉眼、嘴唇鼻子都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过细看一下这女子虽然与上的夫人长得一模一样衣着也算新鲜得体但眉头微蹙面色枯黄比较相看感觉是上的夫人站在太阳光下而这个女子头上一团乌云。女子身旁是个半秃的男子颧骨突起目有红丝想必是她丈夫了配在一起格外显得潦倒。

    “敢问大姐那女子与府上夫人可是姐妹?”云舒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出于好奇低声问身边一位实际更应该叫“大婶”的女眷。

    “可不是嘛!要么怎么说‘时乖黄金失色运来顽铁生辉’这万柔桃与万娇杏本是一奶同胞的双生姐妹当初啊还是姐姐柔桃先嫁了个日进斗金的顾大户做妻虽说是商贾人家那吃穿用度也是寻常人做梦都不敢想的;这妹妹娇杏虽是嫁到伯府却是做小一年也见不得伯爷两次那时节整日里偷偷抹泪的。谁知这后来大户家竟败落了倒是娇杏肚子争气生了个大胖小子赶上正室亡故了便扶了正现在成了凤冠霞帔的浩命夫人。唉这人生际遇各有分定半点不由人哪。”大婶边说边摇头道。

    云舒还想问什么却被一阵锣鼓梆子打断了。老太君爱热闹这是请来的杂耍艺人、戏班子还有说书的先儿。

    看时有男女先儿各一名穿青布攒钱褂手中拿着短板家伙;戏班子约有十几人虽脸上画了油彩还能看出大多是小孩子其中一个唱黑脸的不小心跌了颇重的一跤又不敢哭憋得脸上的张飞也愁苦不堪;而最为引人注目的还是杂耍艺人有的翻着筋斗进来有的手上轮着三只果子丢、有的脸上画了黑白小丑边走边插科打诨为的是个穿红衣的小厮一双笑眼神情动作中透着一种狡黠与干练。

    “菱官来个把戏!”有熟识这帮伶人的人喊。

    那红衣小厮闻言也不说话只躬下身到席间一便服男子----众人认得这男子是公门中人名唤李彤的----面前一手摊开笑笑地盯着他腰间玉佩看。这李彤便解了玉佩与他没忘在那俊俏如女子的脸蛋上捏一把引来一阵哄笑。

    菱官收了玉佩在手中向左右众人展示一遍遂拿条丝帕裹了又转几圈后放在另一个伶人递上的饰盒中。待做足了势却猛地将盒子往地上一摔。

    “啊!?”刚才还一直沉得住气的李彤不由大喊道。

    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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