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急功险入魔
不觉中总要将这极阳的内力再上层楼苦于这段时日无相应的阴柔功力糅合已经渐觉有些不适胸臆之间似乎有团火气要向四肢百骸冲击一般却不知该如何熄灭。
今日意外重获此书林剑澜自是十分兴奋将那书一页页仔细翻看琢磨翻到后面见“着力之如激流勃表虽湃然下如止水深潭”一句不禁漫吟出声手指更是沿着旁边的脉络图形细细描摹记熟后方闭目敛神按此循行往复觉得略微畅快如泉水不断涌出一般胸臆间那团火焰似乎要被冲灭心中一喜便更加用力却忽的觉得一阵激烈的灼痛爆开来一阵气闷伴随着剧痛暗叫了一声不好急忙收功胸中热气翻腾如同沸水一般强自咬住嘴唇压下半晌疼痛方稍微止住。
方才喉头已经几波腥甜都被林剑澜生生咽下他自修这阴阳同炉的内力以来是头一次经此大险虽立刻止住未再前行却还不知后果如何此刻他已是满头大汗勉强下床喝了几口茶水便疲惫不堪的倒在床上不敢再试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林剑澜再睁开双眼见外面的光亮已经透过门窗直射进来竟有些刺目想起昨晚之事翻身端坐胸口也不再疼痛只是时而火热时而冰凉急忙照常将内息缓行了片刻却并未觉出有什么异样然而此刻阴阳无法交融如同树生了两叉一般。
林剑澜心中知晓恐怕自己的内息练法走入了岔路却不知错在哪里着实有些慌乱胡乱将被子推到一边下了地坐在桌边闷闷翻看心法到昨夜修炼之页对着了一阵子呆只是不敢再练便不再看图形径直向后翻去却见那页背后歪歪扭扭写着一行注解:“若其内如乱涛拍石则虽威力陡增然失阴柔之本又与阳烈之路何异?”
林剑澜不禁惊异出声深悔昨晚一时兴奋竟未曾看得仔细便贸然深进那如泉水涌出之感竟是错了恐怕练到最后便是这书中所言的“乱涛拍石”了若是单练一路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对于试图阴阳同修之人恐怕便要危及性命。
再仔细看去见那注解旁写了一个“耳”字用圈勾上林剑澜方明白这是当日端木耳所注恐怕他便是因为如此修行弄的走火入魔后为白云观的上一代道长所救才有如此感悟又想起临行之时端木耳道:“林小哥只有一件事你要牢记千万不要哪个胜过哪个。”
林剑澜重重拍了一下额头当日只听得糊里糊涂并不知他所说何意经昨晚这番经历才突然想通端木耳之意原是千万莫要阴柔压过阳刚抑或阳刚胜过阴柔同生同长才是正途而非此消彼长昨夜他恰是图一时畅快妄图用沉渊心法将那股灼热压熄方遇此劫难。
此时林剑澜豁然开朗反倒暗自庆幸便不理忽凉忽热的感觉缓缓消合融炼虽每行一处经络、每在一处穴道交汇甚是艰难但却知这是正途练起来竟不知疲倦过了极久才循行了一周再睁开眼睛却已经是饥肠辘辘腹内空鸣了。
林剑澜将昨夜的残茶倒了一杯喝了几口方走出门去寻了家酒店狼吞虎咽了一番品着茶从楼上望去见长安街道如棋盘一般规整那“格子”中则填满了大大小小的房屋商号前几日密集于长安城中各处的着孝丐帮弟子早已散去只在林剑澜脑海中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谜团无法解开。然而他心中此刻却是最放不下万秀的病情空想了一会儿才结了帐端详了一下天色又向万夫人的落脚之处奔去。
连续几日林剑澜除了练功外便是每日将近傍晚的时分去万秀屋外的竹林中待上片刻虽然知道万秀平日也多半是在病榻沉睡却不再进那屋中去。
此时林剑澜伫立在万秀窗外想起这些天已经渐有消息传来有人到处询问匡义帮的公子现在何处落脚恐怕便是万夫人所差早晚便会打探到看着这曾经救助过自己的女孩儿每日沉睡到暮色沉沉若是她开口相求自己又明知成大夫对端木道长必定是心存不良到时该如何答对?
各种思绪纷纷扰扰竟不知不觉已经站了许久忽听一声响动旁边的窗子被推开林剑澜急忙蹲下听万夫人道:“阿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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