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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燃香心欲静

‘大智’你离开之后老衲和其他各位方丈其实心中俱都有些疑惑只因我们深知他万不会因为一斋一饭之故便受了什么惊吓因此各位方丈委托老衲前来与你探问一下是否其中另有什么隐情。”

    林剑澜心道:“果然因为碗碟摔破便昏了过去任是谁也不会相信。可是这老僧看到我脸色大变又将我父亲名字呼出我又哪里知道是何缘故?”想到此道:“方丈里面的确有些隐情但是我自己也是不明就里能否冒昧相问这位大智长老是何来历?”

    昙宗沉吟了片刻方道:“少年有些事情老衲并不清楚有的则是即便知道了也不能与你明讲我只能说些无关紧要之事你可曾注意到老衲这一辈均是‘昙’字辈大多已经去世或有其他高僧则隐遁在荒山野寺甚少往来而老衲的弟子则以‘道’字为号慈恩寺的方丈法号‘道证’而老衲的徒孙这辈则是‘悟’字辈了。”

    林剑澜奇道:“那这位大智长老却是排在那一辈呢?”

    昙宗道:“不错他的法号却与众人不同虽道证称他为师兄然而他却也不能算做是老衲的弟子一辈。

    林剑澜听他在辈分上绕来绕去当真是一头雾水问道:“那他总要有个师父才是他的师父是哪位高僧?”

    昙宗皱眉道:“这位大智长老十余年前来在洛阳白马寺出家为僧虽出家人四大皆空然而其间有些情形却和世间不差毫分他一来没有拜什么师父而来又自称‘大智’自然被白马寺的僧人视作狂妄自大之徒备受排挤。”

    林剑澜乍舌道:“原来出家人竟也有什么门系之念。”

    昙宗道:“这情形约维持了一年白马寺的住持忽然对他极为礼遇亲自送他往释真寺那寺内的传法长老却甚是不服临行之时正好落着微雨大智忽道:‘风吹池中浮萍摇动’。”说到此昙宗道:“传法长老有意羞辱于他便抓着这句出言讥讽道他出家人见浮萍摇动实是心动。”

    林剑澜点头道:“我不太懂这些禅宗的机锋但这位传法长老说的道也不错。”

    昙宗呵呵抚须笑道:“这便着了大智的道儿了他本就是有意说出此言听了传法长老之话接道:‘风不因我起萍不因我摇风雨自吹萍我自看着笑。无物无我既物既我非物非我何必强分晓?执念离合咄!道呼?非道?’说罢大笑而去。”

    林剑澜叹道:“这个回答更为巧妙了他自己先言有破绽见那传法长老答后方才应答说这长老执意于人心与物心相合反倒入了魔道大智长老竟已到了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坦然对之的境界。不知他后来如何?”

    昙宗道:“白马寺的住持想是知道此人身份却并不多言一路之上紧紧看护送到了释真寺又是过了一年。”

    林剑澜道:“想必经过白马寺那场交锋没人再瞧他不起了只是怎么又只在释真寺住了一年么?”

    昙宗道:“这便是奇怪之处每处寺院他均是只停留一年然后便去往别处寺庙到了老衲修行的少林寺时前面已经去过九所寺院护送他来本寺之人则是前面那九处寺院的主持。”

    见林剑澜面露惊异之色昙宗接着说道:“到少林寺之时他的修为已相当高深然而却再不与人机锋辩禅内敛深沉许多平日说话甚少然而若能得他点拨则必有助益。前来之时又是数位僧院住持亲自送至似这等人又有哪个不希望他长留本寺?”

    林剑澜道:“那您为何不将他留下?”

    昙宗苦笑一下道:“此中缘由老衲无法多说大智在少林寺中待满一年后便由老衲和其他九位方丈送他离开。如此下去每隔一年便齐聚于他所在的寺院送他再往别处去。日积月累他的地位着实已经比各寺院的住持要高的多因此他一晕倒老衲等俱是十分紧张。”

    林剑澜低语道:“原来路上看到与您同行之人竟都是各个寺庙的住持我还以为是贵寺弟子呢。这真是古怪之至在我看来这倒不像是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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