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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好在直到出了涧口,也没有任何异样,结心眼见出了涧的兵将都两腿打晃,呵欠连天,于是下令道:“就地安营扎寨,升起篝火,再吃一餐!”众兵欢声雷动,本来他们也怕涧中有伏兵,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现在一看安然无事,有的立刻把又重又冷的铁甲脱下来,有的忙着拾柴生火,有的忙着搭帐篷,后军一听出了涧可以吃饭休息,也都争先恐后,涧内剩余的万余人秩序大乱,结心只是笑呵呵地看着,也不去管束,下了马,拍拍莽罗薛吕的囚车,道:“你可知本将军为什么敢深夜过此涧?”莽罗薛吕闭目不答,结心心情不错,也不怪罪他,自己道:“你用兵的确是不错,但你有时太过拘泥,这里固然是个可以埋伏十万精兵的所在,但那论恐热岂有这等眼光?他可还在鄯州城呢,难道还能弃了鄯州城飞到这里来伏击我们?”莽罗薛吕不睁眼睛,只是缓缓道:“行军打仗,来不得半点侥幸,古板些虽然有时难受,但小心无大错……”结心也松了松自己的铁甲,摘了头盔,就近坐到一堆篝火旁,暖融融中,眼皮刚一打架,忽然就听得一阵使大地为之震颤的隆隆马蹄声和喊杀声,四面八方的骑兵如潮水般瞬间淹没了自己的那些盔甲都没来得及穿上,战马都没来得及骑上,甚至兵器都没来得及摸到的士兵,而这时,涧顶也响起了号炮声,接着是铺天盖地的滚木和大石落下及不断有人摔下悬崖发出凄厉的惨叫的声音。结心懵懵的摸着马,骑上,莽罗薛吕大喝道:“快放我出来!我要迎敌!!”结心举锯齿狼牙刀,正欲劈开莽罗薛吕的囚笼,举起的刀就被远远磕飞了出去,磕飞他的刀的刀是金背大砍刀,磕飞他的刀的人是论恐热。论恐热手起刀落,将呆若木鸡的结心斜肩带背,劈成两段,用滴血的金背大砍刀一指莽罗薛吕鼻尖,喝道:“你这无知小辈,当年竟然也敢算计本大相,你可想到有今日之败?”莽罗薛吕哼了一声,道:“如果结心将军听我劝告,或这次是由我领兵,你纵然有三倍于我的兵力,也不能如此轻易就取胜!”论恐热哈哈大笑,道:“好小子,死到临头嘴这么硬,我倒要看看你的嘴硬还是本大相的刀硬!”说罢双手举刀,身后的莽罗蔺真急道:“大相不可!莽罗薛吕虽是曾令大相有损,但那是各为其主,他的兵法武艺皆是上上之选,留着大有用处!”莽罗薛吕“呸”了一口道:“我誓死效忠婢婢大人,劝我归降是痴心妄想!”论恐热怒道:“好你个狂妄小儿,我当年就曾发过誓,有朝一日要将你碎尸万段,方解我心头之恨,我说过,任何一个曾经得罪过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我都不会放过!我今日又岂能饶你!!”说罢手起刀落,莽罗薛吕人头飞出老远,论恐热又一刀劈开囚笼,一刀,一刀,将莽罗薛吕的尸身斩成数段,然后仰天长笑。莽罗蔺真慨叹一声,也是不寒而栗。

    尚婢婢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因为那一夜之间,他就损失了两万鄯州精兵和五虎将中的两员大将,而莽罗薛吕,不但是他极为看重的爱将,还是他心目中女婿的人选……

    烛卢巩力和磨离罴子坐下下面,兔死狐悲,也都是闷闷不乐。

    烛卢巩力道:“大人这就准我们起兵去讨伐论恐热吧!”尚婢婢无力地摇摇手,道:“你们也是连月征战,这又刚到鄯州,现在去征讨论恐热,会正中他的下怀……”烛卢巩力道:“我们这也是以攻代守,否则论恐热要是再来围困鄯州,我们就更加被动了!”尚婢婢轻咳了一声,道:“我何尝不知……”向下看了一眼,道:“尚铎罗榻藏,你带一万兵马,去拒守鸡项关的论恐热,记住,不可与其正面交锋,能多拖延一天就多拖延一天,随后烛卢巩力和磨离罴子二位将军会去接应你!”下面站起面色阴郁身材修长的尚铎罗榻藏,一拱手道:“我想再要一万人马,这样我就可以和论恐热一战,为死去的诸多弟兄们报仇!”尚婢婢一边咳着一边摇手,道:“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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