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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还可以问候

佛教“费财”、“伦常”、“夷夏”等方面加以批判从理论根本而言不占优势。

    这李伯方游学四方自然也少不得于各佛门中人辩论于性情之说感触极深。故在十年前玄坛讲经时提出了“性情论”的说法以性为天地万物之根本天性即道;情为性之外在表现多般有善有恶。天性是为根本人情却是外务。唯有扫去诸般外情杂念才能去情见性明了天道。

    李伯方此说其实也是受佛教影响得来颇有根基可寻对于接受佛学思想洗礼的学人更是容易接受。盖佛教视情爱人性为苦难之源必要去情去爱方可解脱。故有谒言:“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性情说”虽然不似佛教般尽灭人情但于情中之负面影响强调颇多言道灭除外情方是明心见性上达天道的正途。

    十年前李伯方在玄坛讲经时初次提出“性情说”实在是让郑族三老应付吃力。因儒家亚圣孟子是力持“性善说”的。李伯方以性为善以情多恶阐述去情见性的道理实在是很容易被人接受。

    只是此次却不同以往卢鸿并郑族三老所持气学立论本自高又经数日诸多大家共同完善“天人合一”的理论已经被在座多数人所接受。李伯方推崇天道贬低人情的“性情说”相比之下就显得狭隘多了。

    但李伯方这十年来行遍四方所见既广所历亦多口才便给竟也侃侃而谈自有一番风度。只是待他**完毕郑知上坛来与李伯方细细咨询交锋时李伯方便立呈不敌之态。

    盖李伯方的“性情说”多由佛教中观点演化而来初闻自易为人接受只是总是旁门左道不是堂堂正正的路子。而气学的“太虚即气天人合一”以及“诚明”之道全是出自《易》、《孟子》、《礼》等儒家经典只是未曾有人将之系统厘清、构建分明罢了。如《孟子》中便道:“我善养吾浩然之气……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等言直可为气学一张眉目。开坛以来诸人闻得卢鸿及三老解说早已深入人心此时双方交战立时便见高下。

    李伯方见形势不好眉头一皱便向坛边一位老仆施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