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究竟要的是什么
一时间。都没有说话。我听着他急促地喘息和剧烈地心跳。慢慢抬手抚过他地脸。“我们上去吧。”
“上去以后你还听我说吗?”他突然如一个任性地孩子。倔强地盯着我。
“嗯。”我顺从地点头。
他这才松开左手,另一只手却怕我跑掉似的,死死握住我的手腕,我随着他一起划水上岸,看他**地上身,绑着伤口地布条再次浸透,心里颤了颤,哪知他左脚刚迈出去,却如脱力一般,一个趔趄跌便朝地上倒。
“凌奕,”我惊慌地抱住他的腰,才没让他摔到地上,入怀却是满身地滚烫。我懊恼得几乎想掐死自己,却不得不先镇静下来,跌跌撞撞地扶着他往回走。
好不容易将他扶到石床上躺下,刚想转身去拿了干衣给他换,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宁夕,”他低低的唤道,脸色红得不正常,紧蹙的眉峰下,原本清透的眸子变得混沌迷茫,那箍在我腕的手如铁箍,可我怎么都掰不开。
我懊恼的几乎要哭出来,不管怎样,不管怎样我也不该在这个时候赌气,是,我犹豫、我担心、我患得患失,甚至说当初凌奕所表现出来对顾清影的深情造成了我如今的敏感和自卑,可是我都不该在这个时候赌气。这不是我,这不是原来的方宁夕!
我强压下心底的懊丧,深吸了一口气,在他耳边柔声道:“我在这里,凌奕,我在这里,放开我,我给你换药……”
看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紧蹙的眉却慢慢松开,我用自己冰凉的右手贴住他的脸,他箍着我左腕的手力道渐失,慢慢陷入了昏睡。
接下来的整天,凌奕都在高烧的昏迷中度过,他肩头的伤又再次炎化脓,不停地帮他吸掉脓液,再换药,如此反复却始终没有退烧,金疮药也消耗殆尽了。
我又拧了一块湿布搭在他额头,心中的焦虑越来越甚,他已经这样高烧了一天一夜了,这整夜我一直不停地用布浸了水给他降温,可丝毫没有退烧的迹象,如此下去可怎么办?我急得在石屋中来回踱步,却一脚踢到了那个药篓。
依稀记得那大夫说过,这个什么“茅莓”有很多作用,可捣烂了敷外伤,好像还可以煎水,不知道能不能退烧,他这种情况能吃吗?可是我已经找不到别的办法,翻了翻药篓,好像量还不少,只能试试了。
我将茅洗净捣烂,那怪异刺激地气味熏得我直掉泪,给他身上重新换了药,又用瓦罐煎了一大碗味道让我几欲作呕的药汁出来,可是端到他唇边,我又犹豫了……要是这药有副作用,怎么办?
我犹豫地看着他的睡颜,给不给他喝?杜神医说过,药即是毒,毒即是药,用对了是药,用错了是毒,那,那究竟能吃吗?可惜我现在没烧,没法先试试啊。不管了,如果我喝了没什么特别症状,那至少说明此药无害吧,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不再犹豫,端起碗自己猛灌了几大口,那怪异刺激的味道,几乎让我瞬时吐出来,捂着嘴强忍着,只觉得眼泪鼻涕一起涌出,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我端着碗忐忑地坐在床边,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的如此慢,好不容易熬了大概半个时辰的样子,感觉自己似乎没什么不对,这才扶起凌奕的头,将药送到他唇边,可是药汁刚一灌进他嘴里,立即就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碗口也过大,喂药的同时也洒了不少。
我叹了口气,将碗端到自己唇边,含了一大口,强忍着那刺激的味道,伏下身,将唇覆在了他唇上。他的唇好烫,我封住他的唇,不让药汁再次被他吐出来,直到感觉他确实将药汁吞了下去,这才抬起头,心里略松,又接着用同样的方式将药全部喂给他。
做完了这一切,我抱膝坐在石床上,愣愣地看着他的睡颜,他安静熟睡的面孔异乎寻常地纯净,没有了往日的凌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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