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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洺州王檀

    经过一天一夜的急行军,李昪这五千人马终于看到了洺州城,连日的兵戈劳顿让众人身体已经不堪负重,城楼响起急促的号角声,人头攒动,弓箭手就位于城墙及城垛间,显是现李昪军马,只是不知敌我;“打开城门,我等乃邢州守军!”药元福策马上前叫门半晌城楼有人探出个脑袋向下喊到:“何人在此叫嚣?”“某乃药元福是也!某曾在王帅守麾下为厅头军使,军使可识得某否?”;“是药军使啊!你等不镇守邢州,率大军来洺州作甚?”药元福喊到:“邢州已为晋军所破,王景仁将军战亡,吾等屡经数次大战后方侥幸逃脱,快打开城门让吾等大军进城。”“药军使稍等,待我先行禀报王帅守;”“去!”不一片刻,吊桥在刺耳的“吱…呀!”声中缓缓放下,沉重的城门被慢慢打开,城外士卒顿时响起一阵欢呼声,几天在高强度的砍杀后剩下的只是疲惫;李昪一振上身策马带头而入,进入城中,映入眼帘的是一众将领在屹立于大道之中迎接李昪等入城,当中一人明盔金甲,健硕魁伟,三尺长须挂于胸前气势非凡,正式洺州帅守左金吾卫王檀,当日到邢州接防时李昪和他打过交道;李昪慌忙下马,抱拳道:“有劳将军远迎,败将李昪愧不敢当!”王檀一脸正色道:“壮武将军客气了,王景仁将军现在何处?”李昪脸色一暗,全身颤抖作悲伤状,对身后喊道:“抬将军入城!”立即有四个壮士抬着一具木架慢慢放到王檀面前,上面是王景仁那早已冰冷的尸体;“大都督!”王檀附身细摸着王景仁衣甲上早已干涸的血迹,心中浮起一丝苍凉的感觉,这是一种兔死鹿悲的感觉,也许将来他的命运也将如此吧!半晌后王檀站了起来,面沉如水,道:“厚葬大都督,上报陛下,请以追冕!”“是,将军!”大军尽数入城,李昪此刻还在为小乙的伤势担心不已,趁一个空挡对王檀道:“将军,城中可由医术高明之人,我有一兄弟伤势严重需立即医治!”王檀道:“快带你那位受伤的兄弟抬去府中,我立即叫人去请军中大夫。”“谢将军,将军之恩,永世不忘!”王檀微笑着挥了挥手道:“此等小事不足挂齿!某素闻壮武将军大将之才,勇猛异常,当日在邢州之时,就想与将军结识,奈何军务紧急,未能如愿,今日定要痛饮一番!”“卑职诚惶,敢不从命!”“走!”李昪脑中思绪飞转,王檀在梁朝中是属于实力偏下的那种,要抱大腿的话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对象;他已非吴下阿蒙,对于这个乱世的生存法则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武人横行的时代,谁的拳头大谁就有获得更大的权力;对于李昪此刻如何才能获得更大的利益才是硬道理,印象中朱温就这一年被朱友圭干掉的,而在几个月后又被朱友贞杀掉,一个疯狂的计划在李昪脑中形成,他要做一个快的长期投资…是夜,王檀大宴李昪及手下等人,这是李昪到这个乱世来的第一次如此‘奢侈’的宴会,明灯高挂,侍女如流水般穿行,好酒好肉轮番献上,让李昪及史弘肇等人大为开怀,李昪不由感慨,这老小子还真会享受;酒酣饭饱,王檀言语中隐隐透露出招揽之意,李昪却假装毫不知情,顾自与众将领喝酒碰杯。“不知正伦今年几何?”王檀问道李昪一愣,这个问题还真把它给问住了,前世他即将奔三,这具身体具体多少岁他还真不知道,诺诺道:“已近而立矣!”王檀此时脸色颇为‘慈祥’,道:“正伦如有何要求尽管提出来,洺州地界靠魏、博及邯郸,乃中原要镇,地域富庶,各种物产应有尽有。”李昪不动声色的望着他,似乎对他说的东西很敢兴趣,道:“不知有那些有趣的产物?”“洛邑的泥人王不知道正伦听过没有?”王檀故作神秘的说道。“泥人王,是何物?是一樽大瓷人么?”李昪暗道少那这些没用的来哄我,老子不吃这套;“这泥人王乃前代洛邑地区一有名的泥瓷匠人,所烧瓷器精美无比,为宫中贡品,现在其后人正在我洺州城中!”王檀面色稍淡。李昪听了颇感无趣,心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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