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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第二具尸体

    出租车行驶在空dangdang的马路上,一路而来,只能看到零星几辆着色相同的出租车经过。

    “小兄弟,你是报社的记者?”出租司机颇有兴致地问道,也许是他觉得车内过于安静了想打开话匣。

    因一夜未睡而正打着盹的张豪雨出于礼貌,也只好有气无力的回应,“也不算是记者,我只是专门负责给报社拍照的而已,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我只是看到你拿着相机。这么早出门还带这家伙的,我猜一定是记者了……对了,你去柳坝是不是为了拍死在出租车上的那具尸体?”这位的哥并没有听出张豪雨恰才话语中的那丝不耐烦,他继续问着。

    “你怎么知道?”张豪雨尽量缩短文字,好像说多了也会累。

    “我同事在通讯器上跟我说的,柳坝坡道上发现了一具同行的尸体,死在了出租车上。咳,这年头夜车不好开,到处有打劫的,也不知这风气是怎么形成的,专拿我们……小兄弟?……小兄弟?”透过后视镜,司机发现就在他说话的时候,后座上的张豪雨已经呼呼睡着了。

    柳坝。

    顾名思义,原本是指这个城市主河道柳河的堤坝,足有十几公里长,由于城西沿河开发了一个别墅区名叫柳坝区,所以现在的“柳坝”被这个城市里的人特指为城西别墅区这一段的河坝。

    在柳坝上发现那具出租车司机尸体的是一个被认识他的人唤作老罗的老人。他曾今是一名初中的体育教师,在他一生不温不火的漫长历程中,有两件事是留给他印象最深刻的:

    第一件事,就是临退休前一年,他的称谓有了些小小的改动。学校新来的几位领导不辞辛苦地在“体育教师”这四个字前帮他追加了一个字,变成了“代体育教师”。当时的老罗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他反正也是快退休的人了,从知青下乡到现在,他被调来调去的也习惯了。只是在他称谓前加个字?这已经算是他人生中最小的一次调动了。可等到退休以后,老罗才了解到什么是真正的“靠脑子吃饭”:人家只是动动笔帮他在退休表上多添了一个“代”字,他们便可以为此少付给他每月800块人民币的退休金,这是他这种踏踏实实当了一辈子体育老师的人所远远想不到的。

    至于第二件,那便是今晨发现出租车司机尸体的事了。其实,在之前一天的晨跑中,他已经看到过那辆停靠在杨柳树下的出租车了,当时的他还特意透过车窗往里瞧了瞧,看到司机好似在仰着头睡觉,也就没怎么多做留意。毕竟,开夜车的司机也不容易,停在路边休息一会那是常有的事。可到了今天早晨出租车依旧在那原来的位置上纹丝不动,那就有些不正常了,除了那些潇洒到可以四海为家的乞丐以外,没人会在堤坝旁待上那么长时间的。

    老罗小跑过去敲车门,半晌过去见车内还没什么反应,于是又俯身将脸靠近车窗口看了看,在仔细的扫视了一遍车内的情景后,老罗瞪大着眼睛,惊慌地以一个老头子不该有的速度跑回了家。即便是在电影里他都没见过那样的尸体:

    只见尸体的双手都被拧成了“回”字形,颈部以下的背脊都被人给硬生生地掰开了一条大口子,脊椎骨暴lu在空气之中清晰可见,至于那些内脏早已从后背流到了驾驶座靠背上……

    等到张豪雨赶到现场时,尸体已经被警察给带走了,只留下一辆完好无损的出租车静静地停在隔离带内,等待着拖车来将它拖走。许多报社的记者此时正在不停地转换着角度拍摄那个被鲜血染红的驾驶座。

    在两位民警查看了他的记者证后,张豪雨也提着相机踱到了那辆车旁。“随便拍两张吧。”他这么想,可当他拿起照相机时,一种认真的表情却显lu在他脸上,这是一种习惯,他可以对报社的总编不负责,但他不会对自己所拍的照片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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