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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葬礼

    距离地狱道被吞噬已经过去了六天,张豪雨也在医院里足足躺了六天。

    在这段算不上漫长的时间里,他吃足了苦头,首先是主治医生为他设的菜谱,可以用惨无人道来形容,不管送来的是什么菜,一律不放调味品。理由是他肩膀下的枪伤、伤及骨膜,必须忌口,以免留下风湿的隐患。

    其次,更让他头痛的是他的右眼。自从吞下了地狱道的内丹后,他的右眼就开始隐隐发痒,到后来痒是止住了,可瞳孔又出了问题----由黑色慢慢变成了红色,再到时下已是全红。远远望去,和他那只黑色的左眼以及黑色的头发是那么的不协调。

    当然毁容其实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被毁容的部位走上了偏锋。比如鼻子扁了,医生可以让它重新直ting;xiong部平了,医生可以将它隆回来。你瞳孔变红了,医生顶多就只能帮你摘除。

    张豪雨还不想成为独眼龙,所以常宽慰自己:红是红了点,将就着还能用。

    赵启超猜透了这位老朋友的心思,特意托关系帮他nong来了一副隐形瞳孔片,和隐形眼镜差不多。只是多了份变色的功能,带上后两只瞳孔都成了棕黄色,虽然和原来的黑色仍然相去甚远,不过至少没以前那么突兀了。

    将就一下,人生也就这么过去了。赵启超在送这副‘瞳孔片’时是这么说的。

    到了第七天,张豪雨的伤仍在作痛,不过他却没像往常那样躺在病房里。而是跟赵启超以及医院里的姜院长回到了孤儿院。

    按照当地的习俗,张兴国夫fu的骨灰在租屋里供奉七天后就要下葬。今天是亲朋好友们都来送行的日子,做为死者唯一的亲人,张豪雨得主持这场葬礼。

    等他们坐姜院长的车赶到孤儿院时,里面早已来了很多市里面的领导干部。毕竟张兴国夫fu是从抗战时期一路走来的革命老战士,活着的时候或许也就那么回事,但死后就是烈士,必须给以隆重的对待。

    张豪雨是在录音机播放着响亮哀乐的环境下,一一接待了这些生面孔。听负责看管孤儿院大门的王伯介绍,当年张兴国能成立这个孤儿院,以及在这些年里,能将好几十个孤儿培养cheng人,都少不了这些领导干部的支持。没有他们的支持,也就意味着政fu不会给孤儿院发放补贴,这是关键。

    而既然现在张兴国夫fu已经走了,那么作为孤儿院的继承者,张豪雨也得和这帮身体都有些发福的干部打好关系,以维持孤儿院继续存在下去。

    除了市里面的领导干部以外,来参加葬礼的还有很多曾今在孤儿院待过或是现在仍待着的‘孤儿们’。他们这些人当中,年纪最大的和张豪雨相仿,有的都已成家,而年纪最小的才刚学会走路,连幼儿园都去不了。但冲开年龄的阻隔,今天的他们,都一个样的满脸伤怀。

    这种现象的产生并不奇怪,毕竟这个孤儿院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大家庭,而张兴国夫fu就是他们的父母。父母去世,哪有儿女不伤心的道理。

    张豪雨和几个跟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异性兄妹’寒暄了几句,之后又传达给仍得在孤儿院里待上几年的孩子们一个讯息:只要他张豪雨还活在这世上一天,那么这个孤儿院也就会存在一天,不需要为将来的事太过忧虑。

    听了他的话,在这儿工作了十几年的老员工们都很感动,其实他们的确曾担心过,张豪雨会不会解散这个孤儿院。在他们看来,要想支撑起这个大家庭,对一个自己还等着要成家立业的男人来说实在是有太多压力了。

    不过这也多亏了陈佳诺是个深明大义的女人,她反倒觉得张豪雨能承担起这个孤儿院是一种责任感的体现,非常的支持。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吴昌荣带着众人将骨灰送到了公共墓地,下葬仪式进行了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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