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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这一夜!〈求月票〉

的琵琶技艺时,众人心底最多的一个疑问就是,这弹奏琵琶的到底是谁?道城里什么时候竟有了这等国手?

    琵琶声声越来越急,高昂处巨峰插天,低回处水流森渊,飘扬处白云轻拂,险拙处石阻长

    “《蜀道难》”,听到兴动处,于东军忍不住开言赞道:“好一曲《蜀道难》!”。

    《蜀道难》乃是古乐府名曲,此曲意在述说蜀道之险,时光流逝,配合曲调而歌的诗辞虽屡有新创,然则曲调本身的变化却不大,是以于东军一听便知。

    正在他赞叹出声时,这曲调地第一叠已经结束,恰在于东军意犹未尽地惋惜感叹之时,琵琶一转,二叠复转,于此同时,一声饱含苍凉的慨叹在琵琶声中雄浑而起:

    噫吁戏,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随着这一声苍凉地叹歌,适才幽暗的湖面上蓦然光华大放,盛放光华笼罩着的是一座在水面上微微漂浮的平头画舫,此时,那画舫临水一角正有一位须花白的老者正以不断的轮指之法疾拨着琵琶,而在画舫正中处的则是一个**上身,露出一身棕黑筋肉的壮年歌者,歌者身后那五个正跳着健舞的丁壮与他一样装束。

    从琵琶到歌者,再到那伴舞的丁壮,此时画舫中的音声色表现出的全是烈烈的阳刚。盛放的光华中,那**上身的歌者随着伴奏的琵琶接续放声长歌: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

    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

    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方钩连。

    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

    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到此愁攀援。

    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

    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

    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岩不可攀。

    但见悲鸟号枯木,雄飞雌从绕林间。

    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使人听此凋朱颜!

    自南北朝齐梁间宫体诗大兴以来,历隋而至唐初。在诗坛占据主流的便是绮靡轻艳的宫体诗,中间虽有初唐四杰及陈子昂变革诗风,但一则时间去此未远,再则在诗歌的总量上也远远不及。是以此时人们歌舞宴饮之时听的最多的还是婉媚的宫体,而歌诗者也毫无例外地皆是歌女,纵有一些例外的,那也是眉清目秀的娈童们不男不女的依依呀呀。

    酒席宴饮之中早习惯了怀抱琵琶的纤纤歌女,听惯了柔媚的宫体诗,眼前这个划破大雅至正园的长歌恰似一道闪电,彻底的颠覆了座中诸客对于宴饮歌舞地常识。

    疾如暴风骤雨般的琵琶。裸露出全身强健筋肉的歌者。放声而唱的又是这样一豪情奔放地长歌,从慨叹长歌的那一刻,湖畔诸客便已被这扑面而来的豪情及豪气所夺,而这豪情与豪气,诗歌中的狂放的感情,极其夸张的想象又于无声之中点燃了他们血液中男人的豪兴,千载之后,当后世学子每每读到李白地歌行体名篇时犹觉心情激荡。遑论眼前这般经过种种造势,又有那琵琶那健舞伴奏?

    待歌者唱到第二遍时,座中诸客已有人忍不住地站起身来相和而歌,纵然诗句记不住,却也不忘跟着琵琶哼着节奏,一待歌者唱到“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时,则放声而应,其声之大,直使惊飞的夜鸟再度盘旋高飞。一时之间。整个大雅至正园中气氛热烈的便如熊熊火焰,飞舞奔腾。

    一连三遍。当歌者在巨大的应和声中终于唱完最后一句时,画舫上花灯一盏盏熄灭,盛放的光华渐次归于朦胧直至幽暗,与此同时,湖畔竹林中接连响起“倒酒”的吩咐声,这些胸中豪情犹自未消的豪商们在喊出“倒酒”这两个字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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