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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五章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羽林军被打了,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整整两队一百人在演武场的众目睽睽之下被人从马上扯下来执行了军纪,乍一听清楚怎么回事,这些人四目相对惊诧莫名,多少年了,羽林军什么时候生过这事?一百人,这可是整整的一百人哪!

    惊完之后再听赵朴与唐成之间的理论,众人更觉羞愤,丢人,太丢人了,论辩锋之利,同样是奴隶出身的赵朴跟唐成之间的差别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事儿本就是唐成占着理,此番火力全开之下,词锋之锐,用语之刁钻刻薄,论辩时气度之冷静沉稳实是无懈可击,跟他这表现比起来,一味只知道以大嗓门压人的赵朴简直就成了一个小丑,听得其他那些羽林们脸皮里火辣辣的。

    与之相反的是那些护卫们脸上的光亮越来越盛,三不汁儿看看这些人,感觉那叫一个舒坦,想要自取其辱,大爷成全你们!

    实力悬殊巨大,场面呈现一边倒态势的论辩没能持续多久就以赵朴摔帘子走人而告终,至此,心中偷笑的护卫们立时板起脸来赶人了,此后就该是老爷和唐公子密商事宜了,岂能还让这些孙子们听?

    “这次的事情……”,仅有两人的帅帐内,韦播的声音有些五心不定的飘忽,“虽说是那些军士们有违军纪在先,但毕竟他们迟延的辰光少,人数又多,无缺,你这行事也太操切了”。

    “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正好是两队人一起晚来,除这两队之外,整个赵朴部竟再无一人迟延。而且迟延的时间也跟掐好了一样偏就晚了那么一小会儿,大将军睿智,岂能看不出这是明显的刻意为之?”,在这个时候,唐成半步都不能让,既然韦播是个优柔的性子,那他就得借着任何一个机会给他强化。“若是今天晚一会儿不处断,明天这些个跋扈们就会再晚一会儿;今天一百人不处断。明天五十人也就执行不起来了,若然如此,不到三五日这次任务就会无疾而终,介时属下成了笑柄倒没什么,若是连累到将军也跟着成了……”。

    言至此处,唐成顿了顿后语重心长的沉声道:“今天这些人就是在试探。这试探面儿上看来是冲着属下,其根底却是在试探将军整顿万骑的决心,也是在试探将军的威权。两军相逢勇者胜。第一步尤为重要,退一步后面就得步步退,那退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属下前往赵朴部监督军纪原是大将军的军令,这次军令可以阳奉阴违,那大将军以后再布军令安能指望令行禁止?唯有从现在开始,从这次开始就让他们知道大将军的军令不容违背,否则必受重处,异日军令到处方能凛遵不悖。也正是于此之中,将军威权必将一日重逾一日”。

    “你说地这些道理本将军何尝不知”,韦播只觉得这会儿心里很乱。唐成的话地确有道理。但三叔和老七的一再告诫也同样有道理,“只是……”。

    “大将军所虑者惟恐激起军变以致万骑不稳。但有了方才之事,属下窃以为将军不必太过忧虑于此”。唐成上前两步到了帅案边目光灼灼的看着韦播,“属下这次是在演武场全军面前处断的那一百个军士。整个过程中持续时间长达半个时辰,如此长的时间里,自赵朴以下无一人敢出面阻挡军纪执行,由此,将军看出了什么?”。

    唐成这几句话实在是说到了他的心坎儿上,韦播猛然抬起头来。

    “万骑跋扈,言过其实!”,唐成语气异常坚定,“方今并非乱世,万骑再显赫总还是靠朝廷供养,诸将有谁不在意自己地官位?众军士谁又不怕被万骑开革?将军,这些个丘八一旦被开革,回去可是要做奴隶的!即便他们自己能不在乎这些,指着他们吃饭的家人能不在意?他们敢不为家人着想?”,嘿嘿一声讥嘲冷笑,“人只要有个怕头儿,任他再跋扈暴躁也就不足为惧了。将军手握万骑权柄,诸将升迁调转,众军士留与不留皆出自将军一言而决,如此万骑还有何可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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