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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十二、距离

排人日夜盯着侯府。你刚出侯府我的人就发觉了,就一直跟踪到这里,倘若弟妹找不到这么好的落脚之处,我还准备找地方让你先安置下来。还好,若失去了你的音讯,让我如何对奉直弟交待?”

    若水有些感动,连忙起身再次行礼谢恩,想到奉直又有些着急地问:“纪公子可否知道我家公子的下落?他久无音讯,实在让人担心!”

    见她念念不忘奉直,安王心里嗟叹了一声说:“我一直在京里,并不知边关事务。但我相信奉直弟一定会安然地回来,不为别人,就为放不下弟妹。弟妹是有身子之人,切不可太过焦虑,等奉直弟回京之日,我们再好好庆贺!”

    若水点点头,放下心来。她直觉这个纪潜身份非同一般,肯定知道奉直的下落,他能这么说,奉直肯定安然无恙,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不好与家人联系罢了。

    她轻轻一笑,红唇边生出了浅浅的笑靥,双眸不再清冷,似有春水流动:“但愿借纪公子吉言,我家公子能够平安归来,到时一定双双去府上拜谢!”

    安王终于又看到了久违的笑颜,恍若初见时,只是已没有了少女的单纯,隐隐有着为人妇的风情和娇媚,似乎更让人移不开眼睛,却又瞥见她突起的肚子,心里又叹了一声,一个放不下却永不得亲近的人,自己却一次次迷失在她的笑颜里。

    很快他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客气而疏离地说:“我受奉直弟所托,说什么谢不谢,奉直弟回来之后,欢迎携弟妹过府一聚!”

    若水云里雾里地看着他变化莫测的表情,不明白这位纪公子为什么一会热切一会疏离,见着她似乎既怜惜又无奈。

    正思索着,安王不甘心地问:“弟妹似乎很少出府呀?我与奉直弟交好多时,却从未见他带你出府?”

    若水神情一黯,进了侯府之后,除过这次出逃,她总共出了四次府,第一次是去陪凌意可去瑞王府却无辜受辱,第二次是莫名其妙地被安王妃相邀去了安王府,第三次是被骗去帽儿胡同险遭不测,第四次是去国公府养胎时被奉直带出府去看望虹儿。

    想起虹儿,若水心里一痛:“若水身份低贱,不得轻易出府,一般都是陪主子。除了去国公府之外,只陪着少奶奶去了一次瑞王府,又受安王妃相邀陪奉贞小姐去了一趟安王府,以后几乎再勿出府。”

    安王蓦然想起,她曾受王妃相邀过府相见,自己那天却邀奉直去登山,并未见面。王妃见过自己书房的那张画像,必定知道她是谁,却从未对自己提起,反而说是不过空有美貌之人,并无什么特别能打动人心之处!

    安王哑然失笑,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原来他与她总是一再错过,一直只在画里的她居然是王妃心目中的情敌。也许自己对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太过上心了,苦苦寻找不说,还日日对画相顾,让和自己同甘共苦、情深意重的王妃受不了,生怕她会威肋到自己的地位,竟然绝口不提她就是画像中的女子!

    他的王妃一向那么自信,从未真正妒忌过他满园的花红柳绿,在她看来,那些女子再美再娇,不过是他的利用品和玩物而已,随手就可送与别人,无论有多么宠爱,也不过几天的新鲜感而已,哪里值得她一个堂堂的国子监祭酒家嫡女出身的正妃妒忌?

    只有这个云若水,他有多上心,她就有多上心。

    安王忽然明白,为什么奉直的嫡妻对她苦苦相逼,连一点活路都不留下,甚至于逼得她怀着身子携子出逃。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能容忍丈夫有许多根本不在乎的女人,却不能容忍有一个女人占了他的心。如果自己今生真的有机会拥有她,他的王妃能容忍吗?会不会也象凌意可一样步步相逼?

    田玉莲不安地察觉到了他们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昧,明明是陌生人,却好象交集颇深,若水已经错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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