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赶紧说：“我答应我答应！你放心吧，我不会逼你的。暂时公子还没回来，你就先安心呆在这里，奶娘年纪大了，不能太累着，我一个人顾不过来，小颜儿还全靠你照顾。以后的事情，等公子回来以后再说吧！”

    虹儿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公子若回来，我就回太太身边去，和她一起看破红尘做姑子，太太待我如同亲娘，我就留在太太身边服侍，小姐也大可放心，不用担心太太没有可靠人服侍。这边有奶娘，小蓝和小绿也尽可用的，虹儿虽然舍不得你们，但也没什么放不下的！”

    若水愕然：“虹儿！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和奶娘已经商量好了，等公子回来，太太若真的看破红尘，我们就在附近找一庵堂，接她过来修行，既成全了她的心愿，我们也可时时看顾，免得整日牵挂。你还这么年轻，怎么也会想走这条路子？”

    虹儿坚决地说：“看破红尘不分老幼，虹儿是真的看破了，想去太太身边，不过是不想让小姐担心而已，你就别再管我了！我知道小姐待我情同姐妹，但虹儿已不是小孩子，说这番话也是思前想后考虑过的，并非随随便便出口，更不是为了赌气，请小姐不要再勉强我！”

    若水半晌无语，想了想不甘心地问：“虹儿是因为不想再见到公子才决定这么做，还是自个跟自个过不去？难道除这条路就再没有别的路子？要我说，颜儿还小，你先照顾她吧，别急着做决定，说不定慢慢就会改变想法！”

    虹儿坚持地摇摇头：“无论我的想法怎么改变，有一点是不会变的，那就是我绝不会再回到公子身边！即使公子面上待我依旧，心里定是嫌弃的，还有老夫人、夫人，就是公子想法子让她们同意我回府，我宁愿去死也不会去忍受她们厌恶的目光！还有凌意可，那个恶毒阴险的女人，我怕我有一天会忍不住扑过去和她撕打起来，所以我不会再回去，就让上天去惩罚她！”

    若水无奈地抱住她，幽幽地说：“我们姐妹俩的情份自不必说，其实公子也是很喜欢你的。说实话你刚跟了公子那会，看到他很宠你，我又高兴又难受，但我最终还是高兴，因此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一辈子在一起，所以我希望公子对我们都好。奶娘不是以前让咱们发过誓，说以后无论怎样都要同侍一夫，一辈子不离不弃，你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弃我而去，如果你以后果真过着孤零零的日子，我怎能安心？”

    虹儿有些心软了，她深知若水对奉直情意有多深，也深知她曾因为奉直的其他女人有多痛苦，却唯独容得下自己，因为姐妹情深愿意把心爱的人与她分享，千方百计要留她在身边，只为姐妹俩一辈子做伴，她这么做是不是太心狠了些？

    安靖侯府再如同虎狼之窝，等公子回来她终究是要再回侯府的，奶娘已老，不能陪她一辈子，难道自己就忍心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

    可是想起那天的事，虹儿一个寒颤，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一个失贞的女人，就是奉直肯原谅她，她怎堪忍受别人轻视和厌弃的目光？何况如今面对奉直，对她来说如同上刀山下火海，她宁肯死上一百回也不愿意！

    她挣开若水的怀抱，轻轻地跪在她面前，抬起泪眼哽咽着说：“虹儿对不起你，我是绝不会再回到公子身边了。我知道小姐是真心待虹儿好，也不想让小姐一个人留在侯府，可我就是越不过这道坎，一辈子也越不过去。我知道你不忍心虹儿年纪轻轻就青灯古佛，可是虹儿自幼命苦，得太太和小姐庇护，能活到今日已是不易，那敢要求太多？何况失贞之人，早该自绝，能活着见到小姐，还能看见小翼儿和小颜儿，我已经很知足了，请小姐放心，不要再自责了！”

    若水掩面而泣，拉着她的手说不出话来，虹儿站起来，拭去她的眼泪，诚恳地说：“小姐好好过自个的就行，我会每天念佛保佑你和翼儿、颜儿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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