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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九、宫宴

媚妙曼,与将军英雄美人两相宜,不如先择吉日下聘,待将军府建成,就可迎娶,将军放心,她容颜不比良妃娘娘差呢!”

    奉直恍然大悟,原来她见良妃过于美貌吃飞醋了,身为皇后又不得不在丈夫和新纳的良妃面前表示贤良大度,亲自主持纳妃之仪,却把心里的不痛快算到自己头上,奉直叫苦不迭,又见她聊聊数语就要赐婚,不愿应承又不敢张口拒绝,张嘴结舌说不出话来。

    宣宗见她步步紧逼,又心知肚明奉直心中牵挂若水母子,暂时无意娶亲,连忙解围:“奉直刚刚回来才得知丧父之讯,且爱妾与长子下落不明,心下正悲伤忧思,又数月鞍马劳顿,皇后关怀臣下,也应该等他缓过神再说!”

    田皇妃仍是笑意盈盈:“大将军乃皇上义弟,我就是他的皇嫂,应该关心他的亲事,既然有丧亲之悲,就稍后再说,不过如果百日热孝之内不成亲,就得到三年丁忧期满,堂堂我朝辅国大将军府怎可三年没有主母?此事不宜久拖,大将军歇息十日再说吧。”

    奉直无奈跪下谢恩,还好不是现在,能拖一日算一日吧。

    安王同情地看着他却无可奈何,爱妾再好,终是爱妾,若非官身还好,可以终身只纳妾不娶妻,虽然名份差点却不受委屈,子女地位也高,可惜奉直出入朝堂,常有官家往来应酬和进宫朝贺领赏之事,怎可没有出身高贵的嫡妻在室?安王的心轻轻地痛起来,那个美好如斯的女子难道今生注定做妾?自己贵拥天下却偏偏徒留叹息帮不得?

    田皇后见他神思恍惚,若有所思,以为他想念新纳的绝色良妃,酸酸地说:“皇上是不是龙体困倦?不如让奴才扶你去就寝吧,臣妾不胜洒力怕服侍不周,让良妃娘娘侍寝吧,大将军的接风宴臣妾主持就行,勿必要使百官尽兴!”

    宣宗不知一向还算大度的妻子今日为何醋海波涌?又一想新纳的良妃娘娘确是人间绝色不说,又气质高华、才情横溢,自己虽然阅人无数,初见之时竟然半天移不开眼睛,难怪她醋意如此大不说,还连累奉直。

    他与田皇后夫妻多年,深知自己越不在乎的女子她越能宽容,为着良妃以后在宫里的日子着想,他呵呵一笑说:“皇后不是一向深知朕心吗?我给奉直洗尘是假,看婵儿在此母仪天下、风华绝代是真,朕还没看够,怎舍得离去?”

    田皇后心里极其舒坦,娇媚地嗔了他一眼:“大将军在此,又不敢私离,你想让他难堪吗?不过大将军请放心,我那嫡妹不但美貌可人,而且知书达礼,自幼跟随母亲管理家业,极会持家,管保大将军一百个满意!”

    奉直见她处处不离提亲,既不敢接话又不敢出言相拒,只得唯唯诺诺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