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永远不会成为第二个范蠡。

    但或者，沈破之所以还活着，只因他对林雪原的那份爱还不够深……至少，不及范蠡对西施那份爱！

    又或者，爱的深浅，真可以如此比较？

    望着眼前的沈破，范蠡仿若看见了两千多年前的自己，他衷心希望沈破的故事，能够是另一个结局，另一个美好的结局。

    哪怕那条通向终点的路，很远很长，并不好走……都要坚持走下去！

    沈破的双目已经泛红，他只想马上飞回凡界，去找袁天罡问个清楚。是不是这一切都是他早已安排好的，就连林雪原之死也是试炼的一部分？

    破哥哥在心中告诉自己，如果真是那样，绝不会放过他！

    他终于理解当初范蠡的心情，被自己师门设计，害死了最珍爱的爱人，却只是为了什么狗屁试炼？

    可想而知，就算换作是沈破，也会对师门生出报复之心，能做到范蠡这样，已经很难得了。

    “前辈，我还有机会可以回到凡界吗？”沈破不知何时已经调整好了心绪，回复了往日的从容，开始冷静的考虑问题，问出了他最没有把握又最想知道的事情。

    范蠡对沈破能在如此短时间调整好心态颇为赞赏，八卦当铺挑选的传人，果非庸才。

    严格的说来，沈破虽然有尘缘在手，却还未真正入门八卦当铺，这些事情自然没有范蠡了解得多，他只是隐隐知道，在凡冥两界之间，有极强的阵法禁制，阻止两界同行。而且相对来说，由凡入冥易，由冥入凡难。传说中就连冥界至尊的九幽冥神，也同样无法冲破两界之间的阻碍去得凡界，可见那阵法禁制之强，绝对是最顶级的存在。

    范蠡依旧像是知道沈破心中所想一般答道：“没错，两界之间的阵法和禁制，就算是伏羲祖师也不见得能破解。”

    一听范蠡的话，沈破基本算是绝望了，试想号称【阵法之祖】的伏羲也破解不了的阵法，他又怎么可能破解得了？

    范蠡却道：“你也不必绝望，有的阵法和禁制，并非一定要完全破解才能穿越，就好像我埋在东海之外尘缘、又如地球外围的堑风带，只要满足一定的条件，就能通行！”

    沈破就如在无边绝望中发现了一点光明，忙紧紧抓住道：“那就是说，我还有希望？”

    范蠡笑道：“当然，而且还有很大希望！”

    “凡冥两界之间，虽有阵法禁制隔绝，但范围实在太大，偶尔有些地方难免有些许漏洞，就如你坠入的那无尽深渊，就是其中之一。”

    沈破知道自己是因为穿越了无尽深渊，才得以进入冥界，照范蠡的意思，这无尽深渊似乎是一种通道：“前辈的意思，只要我能逆向穿越无尽深渊，同样能回到凡界？”

    范蠡道：“没错，理论上是可行的，只是无尽深渊可不是好玩的地方，连仙魔都不敢擅入，除非你练就了完全的大巫之体，否则还是不要选这条路的好。另外，在无尽深渊之外，伏羲祖师等早已布下针对冥界来客的强绝阵法，那威力……至少不再凡冥结界之下，否则那九幽冥神不早就从无尽深渊杀入凡界了？”

    沈破想想也是，连九幽冥神都闯不过去的地方，还是趁早放弃的好，免得浪费精力和时间。

    范蠡又道：“不过两界之间的漏洞并不仅仅在于几处无尽深渊类似的大区域，还时常会有飘忽不定的瞬间漏洞存在。”

    “瞬间漏洞？”

    范蠡道：“那是一种类似【虫洞】的东西，只随机随时随地出现在任何地方，没有任何规律可言。如果你运气足够好，能够遇上这种亿年难遇的瞬间漏洞，或许能轻易回到凡界。当然，这种可以连通两界的瞬时漏洞，极不稳定，即便你遇上，也可能在下一秒就消失，甚至有极大可能会毁灭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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