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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难受美人恩

色,想起柳如是暗指李安邦是军人一事,恍然道:“宁宇的学识、才智、胆略哪里是军人一词可以言尽的?不妨事,就算宁宇是贼寇,方以智也一样要和你结拜。”

    “当真?”李定国正色道:“曼公莫怪,宁宇实在是流寇八大王属下亲兵营左翼头领李定国!”

    方以智惶急地想站起来,却被李定国按住肩膀哪里能够移动分毫?忙结巴着道:“你、你,难怪、难怪敢说、说那番大逆不道的话。”

    “曼公兄,你认为小弟那番话有错吗?”李定国反问了一句,用真诚的目光看着方以智的眼睛。

    方以智颞颥了半晌,才道:“没错,确实是道理。”

    “既然没错,为什么就是大逆不道?难道朗朗乾坤,非要象当今朝廷那样黑白颠倒,是非不分,搞得百姓抱怨、流寇四起,边关危急才是忠顺、才是正道?曼公兄,世道轮回、朝代更迭之象已明。在当今华夏,绝不是改革一二就能中兴大明的。试想,一座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已经腐朽的房屋还经得起改造吗?只有彻底推翻他,重新建造一座坚固的房屋才能托庇天下苍生的幸福,才能坚固华夏的江山。天下非一家之天下,而是天下人的天下!忠于大明还是忠于那朱姓一家?万万黎民的幸福重要还是那一家的兴衰重要?没有天子、天意、天授神权,只有民心、民意、万民拥戴。民族面临着危机,你、我、文直先生以及天下有识之士面临抉择。如何选择,定国决不强求,也决无加害曼公的心思。”

    方以智脸色苍白无力地趺坐在椅子上,脑海里却是万波涌动。平时复社集会也探讨流寇的问题,文人们都很清楚流寇的来源,作为官家子弟他们清楚自己优裕的生活就来源于对土地的兼并、对百姓的盘剥。流寇,一个恶意冠加在农民起义军头上的名字,无非是文人们与自己的切身利益联系起来,却没有想到整个国家的利益、民族的利益。还在一门心思的谋求功名后去朝堂上做那苍白无力的有限改良。

    李定国说得对,已经有了袁崇焕、钱谦益(东林党领袖人物,袁下狱后,钱也被撤消内阁辅之位,自此东林内阁垮台)的榜样,证明了皇家、官僚是不愿意拿出自己的财物输送给国家、去赈济灾民,更不会把自己的土地重新分配的农民!大明没有钱吗?不,有!有很多!只是钱已经集中到极少数人的手中而已。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是即将变天的征兆,所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不得你我,是大势所趋。只是,你我有责任去关注天下苍生,关注塞外虎视眈眈的女真胡虏!此时,朝廷与起义军在内斗,外患却日渐加剧。如果朝廷真心的招抚起义军,给天下百姓一条活路,那谁愿意去造反搏个贼寇名声?又有哪个热血男儿不愿去仗戈戍边、消弭边患?可惜朝廷诸人不识事务只顾自己身家利益,罔顾天下百姓已经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就是顶着流寇、逆贼的污名也要造反。如今,文人们应该怎么做?如何才能让天下安定,让女真没有趁虚入关的机会呢?顺大势、应民意,尽快结束内斗转力于外患,这才是一个有见识的文人士子应该去做的啊,曼公兄。”

    方以智的脸色从惨白转向了青红相间,大冷天的额头上却是热汗腾腾。沉吟半晌后,他才抬头看着李定国道:“以智、以智当如何去做?”

    李定国松开了方以智的肩膀微笑道:“现在,定国不是要曼公与家庭、朝廷决裂。自古成王败寇,局势未明朗之前不能仓促行动。现在起义军还不稳定、还在转战,曼公兄只需将天下大势和我等责任转告复社的各位仁兄,只用开教馆、授西学,为将来的天下繁荣,盛世重临奠定学术基础而已。曼公兄,此时还想与宁宇结拜否?”

    “蒙宁宇醍醐灌顶,以智豁然开朗,岂有不结拜之理呢?求之不得、求之不得也!文直先生做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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