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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毁诺者死

孤零零的鳞之前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纹身。

    他已经老了眼角有些下垂鱼尾纹又深又密两道浓眉虽然风采依旧却已经根根花白。

    “请----”他的瓶子在酒杯上轻轻一撞酒杯平展展地滑了过来与石板画并排在一起里面的酒不停地起伏荡漾着却始终没有一滴溅出来。

    “谢谢。”我点点头抢回石板画的**已经没那么强烈了。如果它上面的秘密已经被人掘一空再带回去也就真正成了废物一块毫无价值。

    “沈先生司徒开说过你是港岛最好的妇科中医我希望七个月之后她们母子平安你也顺利地拿到自己的奖金。接下来的日子一切就拜托给你了有什么需要随时打电话给我我会交待小任去做任何条件只要你提出来咱们无不照办。”

    他的口气犹如君临天下的帝王一般就算“挟泰山以北海”那样的大事在他眼中也不值一提。

    提到司徒开我的情绪立即沉潜下来在我看来他与古怪孕妇的事完全无关不过是被别人误杀的牺牲品。当时如果不是我和何东雷反应快只怕也会跟他一样血洒长街下了地狱以后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何而死的。

    我摇摇头淡淡地回答:“医生以治病救人为天职都是我应该做的。”

    老龙捕捉到了我的不悦在书桌上轻拍了一掌以同样无关痛痒的冷淡口气回应我:“沈先生你跟司徒开不同咱们是平等互利的合作关系只要你做了努力就一定会得到奖赏。但是司徒开明里暗里拿了我的好处又信誓旦旦地承诺保守秘密转过头来却把那些资料拿去卖给别人。你应该知道黑白两道都有自己的规矩如果大家都可以藐视规矩食言而肥这个江湖也就乱了。”

    他站起来向书房右侧那只十几层的刀架走过去随手取下一柄弯刀“嗖”的一声拔刀出鞘在空中虚劈了两刀。

    “毁诺者死这是我的规矩也是港岛黑白两道上的规矩。”刀锋上的寒意与他说话时脸上那种阴森杀机混合在一起顿时令书房里的空气变得冷酷凝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