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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回:东走西顾车辙急

    那个清晨,谢玄与祝昊宇究竟密谋了什么,除了这两个当事人,再也没人知晓。只是这天,梁山伯被送进了静心阁,而祝英台的案子,也被送交郡国,因“死不见尸”,所以最后,这个案子被定性为失踪。

    尼山之上一片惶惶。这一届的学子们已经在书院度过了意气飞扬,不知人间忧愁的两年,到此刻,才猛然现,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诗书文章,而更多时候,人都是无能为力的。

    宴熙与郗道茂深夜暴出丑闻之事,虽然只在小范围内流传,但大多数人只是不明说而已,这个事件,尼山之上不知道的实在是没几个。本来这样的事情,若只看做饭后闲谈,倒也是件神秘勾人的谈资,但这香艳背后,若是论及种种暗流与神秘,却很能让人嗅到一丝无形的诡异味道。

    郗道茂身家清贵,却免不了成为无根的棋子,祝家庄富可敌国,也保不住祝八公子性命平安,那么,这背后的那只手该有度强大?下一个中标者,又会是谁?

    梁山伯的疯癫,与祝英台的死讯,让原本看似平静的尼山忽然成了一锅被煮沸的水,各家公子们身边的亲信随从频繁出入尼山,来回奔走,也不知究竟是要谋划些什么。也许,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什么,也许,他们已经嗅出什么来了。

    王柏成在竹风院的门口拉住与自己匆匆擦肩的桓全,十分嚣张地责问他:“桓全,你脚下不稳,双目虚,是不是要赶着去做什么亏心事?啊?”

    桓全是桓漱文的书童,十七八岁的年纪,脸有些圆,看起来很是老实好欺的样子。作为骄傲冷漠的贵公子,桓漱文有这样的书童,一直都是为尼山学子们私下讥嘲的。

    然而这一次,桓全却没有再像往常那样忍气吞声了。他猛然一震手臂,甩开被王柏成抓住的手,眼睛一抬,就冷声反驳:“王公子,我桓家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

    桓漱文随后出现,他轻轻拉开桓全,以眼神示意他快走,然后理也不理王柏成,一甩衣袖,便径自回房了。

    王柏成不理解桓漱文究竟准备做什么,就像他不明白,为何昨日祝英台已死的消息一经梁山伯传出,桓漱文这个平常看起来与祝英台交情淡漠的人却那么激动一般。

    他不能理解的人中,除了桓漱文,还有吟心。

    吟心在梁山伯传出消息地第一天。哭肿了双眼。她在远跳楼前跪了半日。最后被谢玄召入。商谈了一刻钟以后。吟心又擦干了眼泪。从远眺楼出来。她收拾好祝英台地“遗物”。便连夜赶回了祝家庄。

    吟心称。他家公子是被人谋害。因此他要禀明家主。请出全力。追查凶手。

    静心阁地大门却被宴熙几记连环腿踢了个全面崩坏。马文才承认武艺不及他。两人提前四天。打出了静心阁。

    而梁山伯在静心阁疯了三天之后。竟有王博士亲为他下评语:“至情至性。淳厚端正。可举为孝廉……参加殿试!”

    梁山伯凭此一语。立即身价百本千倍。只是他本人却恍若未觉。依然整日浑浑噩噩。嘴里时常冒出些痴缠地语句。

    “你不后悔?”第四天。一辆马车驶出了尼山。车队仪仗辉煌。车中是弃马乘车地谢将军。

    在尼山数日,谢玄选中了他的近侍,那就是马文才。所以最后,骑马跟在谢玄马车后面的,除了他当初带来的卫队,还有马文才。像小猴子一样蹦跳的宴熙最后还是没能入得谢玄的法眼,他仍然必须安分地留在尼山,继续他的学业。

    而马文才已登上踏步青云的捷径,梁山伯则只需在书院中等待着殿试大会的那一天。

    马车之中,回荡着车外滚轮的轱辘声响,而一帘之隔,隔绝了车里车外,隔出了两个世界。

    祝昊宇的心中长长地舒着气,她虽然没有回答谢玄的问话,但是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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