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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何时忘却营营

不敢直言求见,怕一身凡俗之气惊了精灵的灵气。是以只能结庐在此,望能日夜呼吸山风花露,洗涤心中尘垢,也好多几分得见妖仙的缘分。”声如清溪拍石,竟是诚诚恳恳,既无世人对妖仙的排斥惧怕,也无黄口胡言的轻狂玩笑。听起来,似是有几分痴意,又还有几分实实在在的神往。

    祝昊宇顿时肯定,这人不是玩笑,而是当真想见妖仙。虽然祝昊宇本身是不信鬼神的,但古人信不信,她可管不着,只是对这山居的主人又多了几分好奇。只觉得他这痴也痴得随性可爱,竟是有了几分真名士地风范。

    万松书院士子云集,京华冠盖满地,却无一人有此间真洒脱了。

    祝昊宇本也是个心思重,洒脱不得的人,而越是如此,她才越对这山人心生神往。也许,正是因为未见其面先闻其声,所以才有了这样充满想象的好感,也许,只是在她推开院门的一

    她就被这一院子的淳朴鲜活卸下了心中重重枷锁。

    所以,看山是秀,看花是俏,看人……也是好地。

    说起来,倒也有几分喜怒随心的味道。

    只可惜身上实在是疼痛,祝昊宇十分怀,自己是不是没受外伤却受了满身内伤。好在这篱笆地矮墙推起来并不费力,祝昊宇走出小院后,就看到眼前是一道斜斜的下坡小路,十几步外,山势又是一平,那右向斜上去一道弯弯曲曲地小溪,溪边正坐着一个人挑着杆长竹鱼丝在垂钓。

    从祝昊宇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人随意坐在地上,一个背影,一扇从腿上直搭到地上地大袖,衫作青色,而那随意散落在背后的青丝直垂过腰。这虽不是散弄扁舟,但散垂钓,也别有意趣。

    祝昊宇为着自己这几乎就要散架的身子骨着想,也不敢从小坡下去,干脆就靠着木~花的篱笆席地坐下,随手扯一根青草在手上,跟那人闲聊。

    “老兄,那你欲待见那山中妖仙,却又在这溪边垂钓,若是钓了鱼上来,岂不是杀伤山中精灵,惹怒了妖仙?”

    钓鱼者依旧坐得稳稳,大笑道:“岂不闻钓胜于鱼?”

    祝昊宇点头道:“也是,似你我这般高声乱语,即便溪中有鱼,只怕也全数吓跑了。看你今日,也是钓不上鱼的,只能享受些垂钓的乐趣罢了。”

    钓鱼者的身体微微侧了一下,摇头道:“这却是你想岔了,平日里某一人在此,无人同我高声说话,某却不会怜惜这山中笨鱼地性命。”

    祝昊宇想了一想,也是好笑:“果然是笨鱼,既要吃那饵,那么上了勾,又能怪谁?先生原来不是吃素的!”说着这话,祝昊宇七分闲适之中又生起了三分紧惕。这人既然不是吃素的,那么无条件相信陌生人也是她祝某人的作风。即便这人应是她地救命恩人,但感激可以,帮人数钱倒是不必了。

    然而如此晨光,如此山风,祝昊宇终究是不愿意破坏这难得的好气氛。她轻轻扯断手中的草_,暗叹一声,还是将背倚到木槿篱笆上,又悄悄地放松了身体。

    钓鱼者更是纵声大笑:“即便山中精灵,那也是猛虎吃鹿,鹿又食草,草既吃肥。而那水中,有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虾子吃虫,可无一是吃素地。我既为人,万物灵长,百般能吃,又何苦吃素?我如怜惜这河中小鱼的性命,又哪里有那许多虾子给这鱼吃?”

    祝昊宇一时有些无言,这大鱼吃小鱼一说,可不是弱肉强食物竞天择?她今天居然被一个古人给教育了一顿朴素主义的“进化论”,以后可再也不敢认为“进化论”就是达尔文的专利。看咱们中国的老祖宗多么牛掰,就连生物链都思考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比释迦牟尼那个割肉喂鹰的印度包子聪明多了。

    想到这里,祝昊宇又忍不住想逗一逗他道:“那佛祖割肉喂鹰,可是愚蠢?”

    “不然。”垂钓者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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