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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零 冲突的前奏(七)

兵师出去了,没有参谋部,没有后勤处,在外头你除了能当土匪之外你还能干什么?你要是真的这么觉得你庞梓了不起,好啊,那我现在就可以让骑兵师集合,你庞梓可以骑着高头大马告诉同志们,你自己想拉杆子,从此再也不是人民党的人了。我武星辰可以用淮海军区司令员的名义保证,谁愿意走,我们军区欢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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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梓听着这话,不仅脸色惨白,浑身都开始打颤。

    武星辰这么一通发泄,也算是平息了些情绪,“庞梓同志,你今天把这件事给后面问话的同志交代清楚。你不交代也可以,你就可以走了。”

    也不管庞梓有什么反应,武星辰转身离开了骑兵师师部。

    陈克听了武星辰的汇报,微微皱起了眉头。武星辰低下头,“陈主席,我一直觉得庞梓是个好兄弟,当师长的时候也很能干。这点上我是太纵容他了。我愿意承担责任。”

    陈克冲武星辰摆摆手,“这个不着急。我觉得庞梓同志说的好人坏人这个问题很好啊。”

    对于21世纪的青年来说,在反传统的这个年轻浮躁的氛围下,好人坏人已经不是评价人的标准了。如果有谁说“xx是个坏人”,那往往会被人认为见识太差。如果某人拍着胸脯说,我是个坏人。大家其实不觉得他是坏人,而是觉得这人未免“太二”。

    不过一百年前的中国,这个好人坏人还是评价一个人的标准,甚至是最重要的标准。这个标准的问题在于,一个人如果是个公认的“坏人”,如果被打死了……,那也就被打死了。没人会在意。陈克从来不是一个注重“犯罪者权益”的人,不过他也不认为“道德法庭”可以随意决定人的生死。

    陈克请武星辰坐下,这才说道:“武星辰同志,庞梓同志这么一说,我觉得他的心态很是能代表一部分同志的想法么。他们应该不畏惧惩罚,不过他们可一点都不愿意当坏人。”

    武星辰的思路一时跟不上陈克的想法,沉吟了一阵之后,武星辰才惊讶的问道:“陈主席的意思是,一事归一事。绝不牵连么?”

    “一个人的想法都不是孤立的。任何想法都是他整个思想体系的表现。但是,我们现在不可能完全解决思想问题。因为我们当下的很多物质条件不具备。脱离了物质条件,单纯的强调思想境界,那就只可能有极少数人能够过关。所以,我觉得这次庞梓同志说的很好啊。我们要向根据地干部群众说明,任何一件事都有始有终。我们不会揪住别人的小辫子不撒手,也不会翻旧帐,更不会秋后算账。我们不提及好人坏人这个说法,因为现在群众们都认为好人是不会犯错的,犯错的都是坏人。不管他们自己怎么要求自己,他们是这么要求别人的。所以不要牵扯好人坏人,我们只要要求当前的事情必须有说法,有交代。你觉得如何?”

    陈克这么一大通话说下来,武星辰一时半会没有能够消化完。这时代的确是一个“好人”与“坏人”进行斗争的时代。根据地里面大杀反革命,很多干部除了要按照规定解释清楚之外,还得给这些家伙扣上“大坏蛋”的帽子,以证明根据地杀他们是极为有道理的。人民群众对人民党歌颂劳动群众的宣传很满意,因为这些宣传承认老百姓是好人,老百姓自然喜欢。

    现在很多同志之所以对整风运动很抵触,庞梓那句话很对头,因为这些错误很可能就把他们给直接划到了“坏人”的行列。好人可以杀坏人,在这个时代可是个公理。哪怕是为了自己,也没人想沦落到可以“被好人任意屠戮”的坏人行列中。

    “这个我觉得很好!”武星辰想通了关节后连连点头,“但是陈主席,如果这么一来,我们用什么道理向同志们和群众解释呢?”

    武星辰所指的道理,就是根据地的政治与社会理念的基本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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