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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乱战(十二)

妙的不同看法,章瑜就很赞成让年轻同志来处理这些事情。在这件事上,章瑜做了如此发言,“咱们已经到了这个年纪,未来和这些新国家打交道的还是他们,也该由年轻同志们来建设一个全新的世界。”

    当然,章瑜不负“阴暗”之名,他向中顾委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派系斗争少不了,背后插刀子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处理?”

    现阶段中顾委的老家伙们数量并不多,人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越是不服老的。所以中顾委里面真正的大人物就那么四个,章瑜、秦佟仁,还有刚退下来的游缑。尚远名义上也是中顾委的成员,但是他本人跑去北京做学问,基本上没有来参加过委员会。

    能以非中顾委成员却领导中顾委会议的,也只有陈克一个人。和老战友们说话,陈克自然轻松的多,他笑道:“第一,我不能问是谁会跳出来。第二,我也不想问谁会跳出来。是非曲直从来没有公论,我这可不是挑拨,如果秦佟仁同志与游缑同志还都在第一线,他们两个人牵扯的利益集团都不会一样。”

    秦佟仁当然知道陈克虽然笑呵呵的说,却根本不是开玩笑。所以秦佟仁也笑道:“我一直不管党政,所以我想问一个问题。温情的意思是这种争夺绝对不会有尽头么?”

    “斗争什么时候会有尽头呢?”陈克笑道,“国家是阶级统治的工具,既然是阶级统治,肯定存在不和调和的矛盾。国家这种工具既不神圣,也不神秘,说白了就是一个暴力机器。按照马克思主义的观点,这将是人类最后的矛盾,等到进入**阶段,连国家这个人类社会形态也会消亡。这种形态会让位给更先进,更加能够发展生产力的社会组织模式。”

    秦佟仁的确不是搞党政出身,对陈克的话让秦佟仁大有一种云山雾罩的感觉。游缑与秦佟仁好歹在一个部门工作三十几年,她笑道:“一切社会变迁和政治变革的终极原因,不应当在人们的头脑中,在人们对永恒的真理和正义的日益增进的认识中去寻找,而应当在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的变更中去寻找;不应当在有关的时代的哲学中去寻找,而应当在有关的时代的经济学中去寻找。对现存制度的不合理和不公平,对‘理性化为无稽,幸福变成苦痛’的日益清醒的认识,只是一种象征,表示在生产方法和交换形式中已经静悄悄地发生了变化。”

    恩格斯的这段话被人民党引用过无数次,秦佟仁听了这话之后是若有所思。章瑜的政治敏感性远超过秦佟仁,他问陈克,“你这是准备让被解放的地区的那些人自己去摸索道路么?”

    “让他们自己摸索的话,肯定要吃一茬苦,受一茬罪。”游缑笑了。

    “呵呵!大家这话说的跟他们可以避免吃苦受罪一样。”陈克笑起来了。

    听了陈克听似尖酸刻薄,却绝非尖酸刻薄的评价,都在苦海中折腾了几十年的同志们忍不住也笑了。有的是无奈的笑,例如游缑,有的是苦笑,例如秦佟仁,还有一种是“你小子也有今天”的类似不怀好意的促狭笑声,例如章瑜。

    陈克等大家笑完了,才说道:“模仿别人,哪怕是模仿的再像,也是无法获得自我解放的,甚至会迷失了真正的自我。对于个人是这样,对于一个组织和国家也是这样。唯物主义者与唯心主义者的最大区别就在于,相信物质第一性还是相信意识第一性。如果是唯物主义者,他们首先相信的就是已经实际存在的东西,而唯心主义者们都相信存在一个绝对正确的理论。我现在这么认为,马克思主义者们最大的敌人甚至未必是资本主义制度。因为随着生产力的发展,资本主义制度自己就会维持不下去。以唯物主义为核心的马克思主义,最大的敌人是唯心主义。作为追求个人乃至社会最终解放的马克思主义者,都要战胜这些敌人。”

    秦佟仁对这些看似高深,但是实际上很简单的东西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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