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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刻木观,俞知堂,盗耳环

    冷清庙宇,写照历史。

    由于周末的缘故,刻木观失去了往日的喧闹,安静得只闻雨过瓦砾而滴落青石的声音。

    在这样一种清幽静谧的氛围里,便更容易感受、触摸历史,想到生命的承载和扬弃。其实,古老的建筑本来就是有生命的,它往往在宁静中写照着鲜活的历史,点化着人们的心灵,使人沉浸在思考和想像之中。

    萧云撑着黑伞,又哼起了很久未哼过的那首不知名的小调,苍凉如西风古道,拥起许子衿往刻木观小学深处走去,穿过一条长长的青石板铺成的校道,两旁的古树郁郁葱葱,在雨中愈发显得肃穆,然后就见到一座偌大的花岗石拱门,拱门正上方刻着楷书“棂星门”三个光彩夺目的贴金大字,为前国家副主席董必武手书。

    拱门两旁有一副隶书木刻对联,是著名教育学家陶行知老先生的两句名言,上联为:千教万教教人求真,下联为:千学万学学做真人。在拱门的左侧墙上写有《二十四孝》中“丁兰刻木”故事的文言文,右侧墙上写有“丁兰刻木”故事的白话文,这也是这间小学的名字由来。

    “丫头,这棂星门是什么意思?”萧云在拱门前停下,轻声问道。

    许子衿抬头打量着那三个贴金大字,轻声道:“古人认为‘棂星’是天上的文星,所谓‘主得士之庆’,天子祭天,必先祭棂星。《后汉书》载:‘棂星,天田星也。欲祭天先祭棂星。’这个棂星门原来是没有的,后来这古庙要改为学校了,才建的。学校方面希望每一个学生走过这个棂星门,都能成为文星下凡的圣人。”

    “原来如此。”萧云恍然大悟,想了想,又问道,“陶老那两句话谁写的?俞知堂?”

    “不是,是张河殇老爷爷写的。”许子衿给出了一个闻所未闻的名字。

    “张河殇?”萧云皱了皱眉头。

    “就是张宝他爷爷,宁州四将军之一,不过已经去世好多年了。那时候爷爷不在,俞老就是和另外三位将军联合保住了刻木观,然后张爷爷就为学校提了这副对联。”许子衿微笑道,掏出一张纸巾,轻轻地为他拭去脸上的雨水,在她心目中,如果有事情是他不得而知而需要询问她的,那是无比自豪的,足够她开心一天了。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萧云凝视着那副对联,轻声叹道。

    “为什么这样说?”许子衿眸子满是好奇,没有停下手中擦拭的动作。

    “张河殇这副对联的隶书宽博浑厚,轻盈灵动,颇有书法大家的风范。”萧云眉毛轻轻上扬,带着一丝崇敬,“但跟他儿子比起来,缺少了一种潜伏隐藏而起的霸气,我曾经见过张至清的狂草,那字已经是超脱俗尘的极品了。”

    “张至清?”许子衿皱了皱眉,将几根散在脸庞的青丝捋到耳后,不小心触碰到了耳环,又再次晃荡而起,“我听你说过,狂草是最难练就的,因为那需要一种不沾世俗的意境。而张至清被外界喻为最有前途的政治人物,高等学历、黄金年龄、政绩斐然、基层历练,再加上张家原本就雄厚的政治资源,进政治局是早晚的事。一个如此风云的政坛人物,能写出超脱俗尘的极品狂草来?”

    “也许他达到了古人说的‘大隐隐于朝’的那种境界了吧。”萧云突然想见见这个人。

    “哼,我才不信,古往今来,有谁能达到那个高度?”许子衿撇撇嘴,模样甚是趣致。

    “你真不信?”萧云问道。

    “真不信。”她态度很坚决。

    “我也不信。”萧云耸耸肩,微笑道。

    “你不想达到那种境界么?”许子衿有些讶异他的回答。

    “不想。”萧云轻声道。

    “为什么?”许子衿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水满杯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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