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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距离

    她,不是一枚轻灵纤巧的玉器,不是一朵妩媚妖冶的玫瑰,不是一支淡雅清幽的工笔,不是一座刀凿斧削的石雕,只是仿佛从蔡文姬指下逃出的一曲《十八拍》,从梅兰芳口中绕出的一腔《玉堂春》,从戴望舒《雨巷》里走出的一把油纸伞,又似从达芬奇《蒙娜丽莎的微笑》沁出的一缕油墨香。

    许子衿。

    她身后,依然跟屁虫一样跟着带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有点呆痴、其实是个绝顶天才的江胖子。

    “好久不见啊,小七哥。”许子衿倒提着一根高尔夫球杆,面带微笑地走到了萧云的面前。

    萧云目瞪口呆,一度丧失了思考能力,怔怔望着这个大概有三年多没见的丫头,百感交集。

    正在远处站岗的狼屠眼尖,也发现了许子衿,大步流星地赶过来,激动道:“许丫头!”. .

    “你好呀,狼蛮子,几年不见,好像你又长个了,真成一座镇妖黑塔了。”许子衿嫣然笑道。

    “你也愈发水灵了,我敢发誓,你是我目前见到最美的一个女孩子!”嘴笨的狼屠正色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坏人呆久了,也学会花言巧语了。”许子衿不怀好意地瞥着萧云。

    当事人萧小七同志延续了以往的一贯作风,凡是污蔑他是顶级坏种的,都当作耳边风听不见。

    狼屠倒是一愣,难免低落,喃喃道:“许丫头,你变了,要是以前,你早上来揪我耳朵了。”

    “人,总会长大的。”许子衿莞尔一笑,不浓不淡,恰如其分,恰似一棵雨后的水灵白菜。

    “还是以前刁蛮的你比较亲切,不过……现在的你好像更有魅力了一点。”狼屠举棋不定道。

    “那还用说?就咱矜姐这魅力,用倾国倾城这种俗不可耐的老套成语来形容,太过苍白,没有新意,祸国殃民呢又显得贬义过重,但红颜祸水是绝对走不了的,几乎是谁碰谁倒霉,不是日思夜想得疯掉,就是凤求凰未果而傻掉。她老人家在英国读书的时候,除了去演出,平常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怕祸害大英帝国的这帮老少爷们啊,菩萨心肠苍天可鉴!可惜啊,咱矜姐早就心有所属了,那些倾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牲畜们恐怕要孤独终老喽。”江垣墉在一旁添油加醋道。

    “江胖子,皮痒了,又想大出血了是么?”许子衿眸似弯月,笑容可掬地看着江垣墉道。

    江垣墉浑身一激灵,推了推厚重眼镜,拉起柴进士道:“老柴,让我去开开你那部座驾。”

    “别呀,江公子……”柴进士极不情愿地被拖着走,哭天抢地道,“您毁了我多少辆车啊?”

    “少特么废话,老子正儿八经考过照的!”江垣墉呵斥道,为了躲开许子衿,赶紧找辙逃离。

    被生拉硬拽的柴进士死的心都有了。

    心思细腻的凤凰与长孙能臣也笑着跟上,顺带把不懂人情世故的狼屠撵开,留下了足够空间。

    这一对从小就腻歪在一起的青梅竹马,事别多年,终于再次重逢,目光相接处,情愫平地生。

    秋日的阳光无比柔和,就像母亲的双手触碰在孩子的皮肤上一样,风再起时,撩起几根发梢。

    “你好吗?”许子衿打破沉寂。

    “好。”萧云点点头。

    “她好吗?”许子衿轻声问道。

    “……好。”萧云尴尬地摸起了鼻子。

    “嗯。”许子衿浅浅一笑。

    “你好吗?”萧云也问道。

    “好。”许子衿同样点点头。

    “他好吗?”萧云的心忽然有一点痛,可能是江垣墉刚才提到许子衿已经心有所属的缘故吧。

    “他刚才告诉我,他很好。”许子衿缓缓道。

    萧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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