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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英雄流泪

    刚才那两个饭店老板打的正热火朝天时,他们这辆车也来了。两人都估计张秋生两人肯定在这儿,仔细一找果然发现两个混蛋正津津有味的看戏。两人躲在人群里,没与张秋生他们照面。

    谢五爷闭着眼睛思考着,大陆既然已经来了,干脆就趁势布局将大陆业务做起来。虽然没有护照算是偷渡,但我也是华人,只要不公开惹事警察一般不会找上门。那么如何利用在申洋的点,先发展周边,再向北方挺进呢?突然就听到一声破锣一样的嗓子在大吼:“南洋的谢家小五子,我草你个亲马!”

    谢五爷大吃一惊又有点疑惑,这是在骂我吗?我在这一带没熟人啊。接着又听到两个同样的破嗓子大喊:“牛长风,我们草你个亲马!”

    谢五爷与牛长风对望一眼,这就毫无疑问是在骂他们了。两人同时将头伸出窗外,只见在汽车大灯的照射下,一个长发两个光头步履蹣跚的走在公路正中间。三个人都一手捏着胸襟,一手提着裤子,靸拉着破球鞋一步一步的蹭着地面走,像极奔赴刑场的囚犯。

    小三义是满腹的郁闷,失魂落魄的走了一会。鞋子没系带不跟脚,只能一步一步的蹚,走也走不快。大冬天在这山顶上,想找点草搓根绳子都不行。内心的怨气翻腾,使他们的胸膛快要爆炸。长发文艺青年突然大喊一声:“谢家小五子,我草你马----”,这一嗓子喊出去,心中好像舒服了点。于是接着一声声的大吼大骂。两个光头当然也跟着骂。

    谢五爷见三个人这样凄惨,虽然无缘无故挨他们骂,倒也没怎么生气。毕竟是同病相怜,都是受了那两个混蛋的祸害。

    但是小三义后面骂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谢五爷就无法忍受了。“南洋的谢家小五子,老子祝你出门被车撞死,上楼摔下来跌死,吃饭被噎死,喝水被呛死。南洋的谢家小五子,你老妈偷人养汉子,生了你这么个孽种。南洋的谢家小五子,你老爸头上的帽子比西瓜皮还绿,你的亲生老爸得了梅-毒大疮。”

    另两个破嗓子则大骂:“牛长风,你家男人个个是鸭,女人个个是鸡。你儿子没屁眼,你女儿全身都是屁眼。”

    谢老五与牛长风气的全身发抖,手脚冰凉。可又无可奈何,既不能下车去打他们,又不能与他们对骂。

    司机忍不住了,喇叭都差点按破,这三个人就是不让路。司机见按喇叭不管用,将头伸出窗外说:“我说兄弟们,让让路行不行?”小三义转过身来,在车灯的照射下,他们的脸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三个人的脸都像紫皮山芋,眼睛都眯成一条缝,鼻子被埋在两塊山芋中间都差点见不到。司机张口结舌,问:“这,这,这是谁,把你们打成这样?”

    长头发的大骂:“我草他娘的谢家小五子,是南洋的谢家小五子。”两个光头也大骂:“还有,他娘的牛长风。他妈在丽春院工作的那个牛长风。”

    司机大为同情,软声说:“那个小五子与牛长风真他娘的不是个玩意儿,不过你们把路让让好不好?”

    长发文艺青年把紫皮山芋一扬,说:“不让!老子们正活的不耐烦,你有种就把老子们压死。”一个光头也把紫皮山芋一扬,说:“老子们当个车匪容易吗?啊,就把老子们打成这样!还把老子裤带割断,鞋带也割断。你压吧,老子不活了!”这光头脑袋缺根筋,司机与众旅客听了他的话,知道这三个家伙原来是车匪,现在被人打了。人人都叫了一声,好!打的好!

    打的好?张秋生现在却觉得一点不好。原来他们的车开了一段路后,坐在挨了一刀的胖女人身边的一个男人,突然站起来质问张秋生:“你们为什么放了这三个匪徒?”

    有些人就是这样,面对凶恶的匪徒,他们胆小怕事做缩头乌龟。可是对赶跑匪徒的人,他们却吹毛求疵不知哪来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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