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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太学里的黑伞及鼻梁上的光明

    色的马车行过东川路口范闲刚刚收回投往自家书目光一扭头便瞧见了太学那间古意盎然的大门。

    太学是一片比较疏散的建筑群临街并没有衙门明堂之类建筑也没有高高的院墙便是那座大门实际上也永远没有关过内里的青树探了出来各处的读书之声也透了出来尽是儒风静思之意。

    正如枢密院曾经唤过军事院老军部如今还和六部里的兵部夹杂不清。庆国这几十年里曾经玩的数次新政也让太学的名字变了一次又一次同文馆教育院反正是怎么难出口陛下便怎么胡乱改着。

    只是天下的士子还是习惯地称这一带为太学后来朝廷的公文里也顺其自然地承认了这一点。各州郡选拔的秀才以及京都权贵之府所推出来的优良子弟都集中在这片建筑群里学习经史以及治世之道。

    这是庆国最高的学府所请的先生自然也是最顶尖的那一拔人。比如已经成为宫廷御报例用书法大家的潘龄潘先生比如当朝门下中书大学士贺宗纬的老师曾文祥再比如前些年舒大学士也曾经兼过太学的教授再到如今的朝中文官第一人胡大学士也还时常来太学给这些士子们上课。

    有这么多牛气烘烘的老师再加上太学的地位特殊内里的学生本来就有极好的前途所以太学地学生们也不免有些牛气烘烘起来。一般地官府衙门根本不愿和太学打交道。而庆国稍显开明的学风。更是令一般地大臣死都不肯随便进去----他们很怕被这些学生们逼问。最后狼狈而逃。

    不过范闲从来没有这种担心他与太学学生的关系一向良好尤其是庆历四年以后。他就在太学里任职充当着名义上太学学正的副手再加上后来范闲才惊天下又从北齐拖了庄大家地一车书回了太学他在太学里的地位更是变得崇高无比。深得学子们的敬佩。

    马车安静地停在了太学的门口。早有学官上来接应。范闲下了马车。抬头看着已经半年未见的大门。笑了笑这座式样古朴地大门其实是后来新建地。硬生生揉了些古意进去花了这么多银子其实也只是南庆在学问方面总有些自内心深处地自卑感。尤其是在和历史味道相关地某些角落。

    天忽然下起雨来。虽然不大但零散的雨点打着深色地太学木门上。变得格外醒目。由斑驳渐趋晕染地上的石板也快要积起水来。

    一位启年小组官员沉默着从车中取出莲衣。想要替他披上。范闲摇了摇头虽然他很喜欢身着黑色莲衣。带着最亲近的下属。排成一个品字形在京都安静的秋夜里像鬼魂一样森然出行。但是今日是在太学。他不想显得太特殊把那些热血而又清纯地学生们惊着了。

    沐风儿撑起了伞。将他送入了太学地大门。

    此时已是下午太阳本来已经西移。此时被云朵一遮。被阴雨一扫。光线变得更暗。整座阔大的庭院里满是清幽之意沿青树之下往前行走竟是没有瞧着一个人。空旷安静至极。

    上千名太学学生此时还在上课。身为太学教授地范闲当然算地清楚。只是皱着眉头想到读书声怎么停的这般整齐?

    就像是蜜蜂忽然集体行动。又像是山风灌入一个狭窄地天然石壶太学里安静的庭院中忽然响起了一阵嗡嗡地声音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原来是无数人地议论笑谈之声夹杂在了一起。

    下课了几百名年轻的士子同时间内走出了太学地各处庭院走到了正中间那宽阔地行道之上密密麻麻挤在一起一股新鲜的活力顿时充满了整个空间。

    有些年轻人忘了带伞大声欢叫着在湿漉地青石板路面上跳跃着一头撞断层层的雨丝向着自己地学舍跑去。而更多地学子则是好整以暇带着平静地笑容撑开了身边地伞。一时间整个庭院内开出无数朵颜色各异的伞花来只是没有什么鲜艳的颜色多以青灰素淡为主。

    于是乎本来不想显眼地范闲却因为自己头顶上地黑色大布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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