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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布衣单剑朝天子(五)

静的陈述了一番今日宫外的动静内廷在京都里地眼线自然不少而今天京都里地风波所引出的骚乱根本不需要特意打听便能知晓。

    都察院地御史们此时正跪在宫外的雪地里哭嚎不止要求陛下严惩范闲这个十恶不赦的凶徒。范闲不是杀人狂魔今天京都里消亡的生命都是贺派的中坚力量至于那些只识迂腐的御史大夫却还活的好好的。

    除了这些御史大夫之外京都里各部各寺的文官也开始暗底下沟通准备向宫里施加压力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朝堂系统被今天生的屠杀震住了心魄感到了无穷无尽的恐惧所以他们必须站出来。

    范闲从门下中书进入了皇宫众多朝廷大臣们便在皇城之外等着他们要等着皇帝陛下的旨意然而一日已过时已入夜皇宫里依然一片安静大臣们开始愤怒和害怕起来难道范闲做了如此多令人指的血腥事陛下还想着父子之义而不加惩处?

    正因为皇宫的平静与大臣们的担心所以御史大夫们才会再次在皇城之外叩。

    风雨欲来压力极大。山欲倾覆湖欲生涛。

    姚太监的禀报没有让小楼里的气氛产生丝毫变化。无论是皇帝还是范闲都不会将朝臣的压力放在眼中更何况今夜之后这一对父子总有一位会对这个天下做出某种交待。

    皇帝笑了笑。端起一杯酒缓缓饮了说了一个两个一直没有触及的话题:“你若死了留下的话还能管住手底下地那批疯子吗?若不能朕为何要答允放他们一条活路?”

    “因为您必须赌我的话能管住他们不然天下乱起来总不是您想看到地场面。”

    皇帝的手指轻轻转动着酒杯双眼微眯说道:“那你难道不担心。朕若杀了你。却不做那些应允你的事情?”

    范闲微微低头沉默片刻后平静说道:“天子一言驷马难追。”

    “驷马……不是一匹马。”皇帝笑了笑说道:“是四匹马。这个古怪的词儿当年你母亲说过所以我记得只是没想到你也知道。”

    皇帝接着叹息道:“今日之天下若朕面对地不是你而是你母亲……朕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给她公平一战的资格。”

    范闲讽刺道:“当年您确实没有给她任何公平可言。”

    皇帝摇了摇头。冷漠说道:“不给她这种资格是因为朕知道她绝对不会用这天下来威胁朕因为以天下为筹码便是将这天下万民投诸赌场之上。而她舍不得……朕却舍得。”

    “我舍得拿天下万民的生死来威胁您。”范闲平静应道:“这本来就是先前说过的差别。”

    皇帝又摇了摇头。说道:“所以朕还是不明白你既然爱这个国度。惜天下万民又怎能以此来要胁朕。”

    “因为我先得从身边的人先爱起另外就是我本来就是个无耻且怕死的人真若逼到了绝路上当然这绝路不仅仅是指我……我不介意拖着整个天下以及陛下您的雄心壮志给我陪葬。”范闲低头说道:“其实我一直在等一个人只是那个人总是不回来所以没有办法我只好自己来拼命了。”

    拼命这两个字说地何等样凄楚无奈然而皇帝陛下地眼眸却渐渐亮了起来因为他清楚范闲等的是谁。在皇帝看来如今的天下也只有那个人能够威胁到自己的生命与统治从很多年前太平别院的血案之后他就一直隐隐警惧着那个人的存在甚至不惜将神庙最后派出来的那位使者送到了范府旁边的巷子中。

    然而即便这样五竹依然没有死。

    “他不会回来了。”皇帝眼眸里的亮光渐渐敛去缓声说道:“三年了他要找到自己是谁就只能去神庙而他若真地回了庙里又怎么可能再出来?”

    范闲点了点头有些悲伤地接受了这个事实若五竹叔依然在这片大6上留连着自己在皇帝陛下的面前又何至于如此被动甚至要做出玉石俱焚般的威胁。

    “您当年究竟是怎样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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