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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同行(上)

拉车就好好拉车!胡乱朝人小姑娘笑作甚!呸!个小臭流氓痞子头上生疮脚底流脓的!”

    岳老三一个飞手翻得极快,反过手又是狠狠一下,叫人看不清动作。

    长亭就没见过这么骂儿子骂这么狠的爹

    胡玉娘咧开嘴哈哈大笑起来。

    这姑娘心宽,一笑过后就忘了将才问了啥。

    一行人是赶路赶惯了的,一个上午就翻了个小坡,长亭脚上疼得钻心,怕是磨破了皮,小长宁一手揪着长亭的衣角,一只胳膊被胡玉娘架着走,胡玉娘见长亭走得不顺畅,有心想帮,可手上腾不出地方来了,便凑过去轻声告诉长亭,“忍一忍,还好是冬天儿,磨破皮不至于发肿,等咱们歇下来我找东西给你包一包脚,才好走路。”

    长亭笑眯眯地点头。

    谁知晌午没让歇,就每人发了两只干馍和一条风干了的不知道什么肉的肉干,长亭就着水喉头梗着硬吃完了干馍,三个姑娘都重孝压身,又将肉条还了回去,“重孝在身,不食荤腥。”

    岳番嬉皮笑脸地让她们藏着,“给就拿着!等到了市集看看能不能换根头绳或者换点儿用的,这比银钱好使!”再戏谑地打量胡玉娘,“给这位姑娘买点胭脂香膏也不错嘛,女人总得有个女人样,别整天拿着匕首吓唬人。”

    这是在记昨儿胡玉娘拿刀对他的仇!

    胡玉娘横看竖看,一张脸涨得通红却不晓得该说啥,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昨夜冒犯了。”长亭笑呵呵地打圆场,“岳小爷别记阿姐的仇气。”

    一句岳小爷叫得岳番嚼着狗尾巴草便洋洋得意起来,再插了袖兜向后走,走到一半折过身来,吊儿郎当挤出个三白眼,“我说,你们当真是姐妹啊?这无论从外貌、脑子、体型上看,都应当是一个傻哥哥,两个小妹妹呀”说着便朝后一蹦,笑嘻嘻地往后走。

    这嘴毒得哟

    长亭可算是理解为什么岳老三那么喜欢骂儿子了。

    胡玉娘气得没法子,把肉条往长亭手里一塞,牵起小长宁便气鼓鼓地朝前走。

    长亭想一想觉着岳番说得有道理,便连同胡玉娘那份也揣进了袖兜里。

    岳老三站在石块儿上往北边眺望,高声鼓舞士气,“刮的东北风,北边山崖积了一层极厚的雪,太容易雪塌了!若今儿个咱们不抓紧走过去,晚上就没法子到市集喝酒吃肉!”

    “老子喝老汪头的糯米酒!后劲大!”

    “啪----”

    “你他娘的是谁老子!?”

    岳番捂着脑袋呲牙咧嘴地想哭。

    岳老三说得有道理,雪一崩,就堵在这铎山里头了,没个三五天出不去,男人嘛一听喝酒吃肉便气势一下子就涨了起来,推车朝前呼呼走得飞快。

    长亭却若有所思地望了望岳老三,他还会看风向?

    男人一走快,后头的女人家便有些跟不住了,小长宁腿短身矮拖着走在最后头,饶是如此小姑娘也咬着牙一只脚从雪里拔出来,再拿一只脚从雪里踏进去,却没叫半句苦。

    胡玉娘想了想,便一个反手将小长宁背到身后,小长宁惊呼一声,下意识紧紧勾住胡玉娘的脖子。

    长亭赶忙让胡玉娘放下来,“阿玉你做什么!快把她放下来!你也累啊!”

    胡玉娘憨乎乎地把手背到身后好托着长宁走,满不在乎,“我累什么累,说了一家子姐妹,你扛不住就我上,阿宁不是我的妹妹?分个屁的你我呀。”

    长亭嗓子眼发酸,边忍边点头。

    也不晓得走了有多久,长亭便埋下头朝前走,将出行的时候还有力气与玉娘、长宁说几句嘴,可越到后头脑子沉甸甸地发晕,脚上腿上的倦怠都跟被火燎过似的,火辣火辣地又酸又痛,车队的女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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