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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四六章 息事宁人,修身养性

分地上,府尊是父母官,而我身为歙人,自然也要为长治久安着想,私怨不足为道。否则,婺源和休宁不论闹成什么样子,与我何干,横竖我之前就放过风声不掺和,我往松明山一躲,还有外县人能闹到那里去?”

    姚辉祖对于汪孚林的态度非常满意,立时推心置腹地说道:“如此就最好!世卿,我虽说对程任卿的胆大包天深恶痛绝,但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将其和程文烈等人一体处置,他冒称东厂的事,就当成没发生过。毕竟,这件事太过骇人听闻,好在那块乌木牌只有我见过,就是本府身边那两个师爷,也只是有所猜测,我告诫两句,他们就知道该三缄其口。如此一来,横竖余家那边有锦衣卫出马,用不着我这个徽州知府画蛇添足。”

    汪孚林就怕姚辉祖手伸得太长,连余家那边的事情也要插一脚,到时候还要继续打自己的主意,毕竟他一丁点都不想再和锦衣卫打交道,听到姚辉祖是打算摁下程任卿冒称东厂中人这件事,却不理会堵了余懋学家的锦衣卫,他暗赞这位知府真是人精,当下就会意地点了点头。

    “府尊着实是心胸宽广,让人敬佩。既然您尚且能够如此大度,我还有什么可说的?今日之事,就当是程任卿冒称官宦子弟找府尊陈情夏税丝绢之事,而后事有不成就投案自首,府尊这么说,我也这么说。至于内子,别人自然不知道她有份参与。”

    姚辉祖只觉得和汪孚林这样知情识趣的人打交道实在是太省事了,见小北跟着汪孚林欣然点头,他就立刻笑眯眯地说道:“好好,果然不愧是首辅大人器重的俊杰之才!贤伉俪这次给我帮了这么大的忙,我也无以为谢,正好之前因缘巧合。我物色到了两方印章石,一直都不知道该刻什么是好,今日便送给贤伉俪做个纪念!”

    眼见姚辉祖起身到了书架边上,捧了个小匣子笑眯眯地过来,二话不说就往自己手里塞,汪孚林知道这会儿推辞反而显得外道。当下也不打开,直接就爽快收下了,又和小北一块起身道谢。这下子,两边算是皆大欢喜,汪孚林瞅了一眼地上躺着的程任卿,请示过姚辉祖之后,就拿着茶盏上前用已经凉透的茶把人给泼醒了。

    等到他把刚刚和姚辉祖商量出来的宗旨对程任卿一说,又给人接上了脱臼的关节,程任卿先是一愣。而后不可思议地往他和姚辉祖脸上看了好一会儿。

    这种骇人听闻的弥天大罪,别人竟然愿意一笔勾销?

    “你若不愿意,就当我没说过。”

    见汪孚林耸了耸肩后说出这么一句话,程任卿想想之前汪孚林提到自己差点坑了余懋学,做事不计后果,不怕毁誉,但骨子里却还有些豪侠仗义的他立刻也顾不得这是不是其中有诈了,把心一横答应道:“好。我就说是冒称婺源官家子弟游说府尊,见事不可为便投案自首。”

    姚辉祖登时舒了一口气。平心而论,他恨不得宰了这个害得自己提心吊胆的程任卿,可身为徽州知府,他眼下要应付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不想再给自己添一个大麻烦。于是,他立刻开门叫来两个师爷吩咐了几句。见他们听到之前款待的是府衙海捕文书上通缉的程任卿,全都大为意外,他少不得暗自提点了两句,果然响鼓不用重锤,两人全都聪明地放过了先头一茬不计较。

    可其他的可以不管。只想起那个曾经与其春风一度的女先儿,两个师爷登时就有些头疼。

    谁知道程任卿坦然出了书房时,却是淡淡地说:“之前在官房,我不过是掏钱让她演戏骗你们而已,我可没碰过那女人。”

    此话一出,两个听壁角的师爷登时脸色颇为精彩,可如此一来,收拾善后就更容易了,他们立时按照姚辉祖的吩咐,去叫了府衙刑房司吏以及快班捕头进来,把程任卿给押了下去。至于姚府尊不知道什么时候请了汪孚林来,他们当然不会傻愣愣地去问,全都当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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