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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一八章 捧杀和丢包袱

杂七杂八的想法,可传言中此次布按两司的官员好像都没有在乡试中耍花样,这才使得此次桂榜之上,出身寒门的秀才涌现出来不少,其中甚至还有三五科落榜,年纪很不小的老秀才。一来二去,各种神分析之后,就有人把此次乡试出现如此公允的结果归结到这次那位监临乡试的巡按御史身上。

    他们就是要么出自寒门,要么屡次落榜的老秀才,千辛万苦考中了举人,却知道前途还是渺茫,所以,既然有那样的传言,又听说这位巡按背景深厚,彼此抱团来拜见一下老师,自然存有某些别样的企图。所以,汪孚林这么一走,他们面面相觑了一阵子,却不得不怏怏离开。然而,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门前却有一个俊秀少年等着,见了他们之后笑着举手为礼后,就开口说道:“在下陈炳昌,忝为察院书记,奉汪爷之命送诸位。”

    众所周知,汪孚林身边总共两位幕僚,全都是到广东之后所聘,今天这些举人们自忖若非这次乡试侥幸题名,那还远远不及陈炳昌,因而都对其分外客气。陈炳昌却一直都只是憨憨笑着应付,等把他们送出门外之后,这才开口说道:“汪爷嘱我提醒诸位,民间舆论素来喜欢以讹传讹,不足以取信。广东历年乡试主考官都是出自教官,在乡试三场之后,他们每日阅卷上千份,此中辛劳,比外帘官更甚。各位如今得中,不说拜谢,总该去拜会一声诸位前辈。”

    之所以说是前辈,是因为能够有资格被聘取为乡试正副主考以及同考官的教官,都至少是贡士,也就是举人出身,极少数还可能是进士。

    见这些新科举人们无不面露意外之色,陈炳昌谨记之前杜茂德的提醒。把汪孚林的话都传到就到此为止,笑着一点头就转身进了门。他这一走,那几个乘兴而来却败兴而归的举人们就三三两两交头接耳了起来。虽说摇身一变成了举人,大多数人都未免不把那些只是教官的内帘官放在眼里,可汪孚林都吩咐了,他们自然不得不去走那一趟。同时也免不了在心里琢磨所谓以讹传讹是什么意思。

    很快就有聪明的人意识到,难不成汪孚林这是暗示,外间那样的风声不全都是褒奖,而且也是别有用心?

    而察院之中,初来乍到的杜茂德刚刚终究是忍住了,没跟着去看外间举人拜见老师的热闹,但却也没走,就留在了内院中等候。眼见汪孚林没去多久就微微沉着脸回来,他迎上前去正要说话。却只听汪孚林吩咐道:“你先把其他的事情放一放,为我草拟一份奏疏给朝中,建言日后各省乡试改用京官主考,这是嘉靖年间就有人提过的,也曾经这么执行过,奈何最终被地方官强硬扳了回来。但事到如今,借着首辅大人整饬学政疏的东风,可以提一提。不论成功与否。至少那是我的表态。具体的内容你应当知道怎么斟酌。语气不妨慷慨激烈一些,不要怕替我得罪人!”

    杜茂德体味出汪孚林这是动真格的。想来是刚刚外间举人们拜见老师的戏码别有玄虚。想到自己这许多年来乡试不第,也同样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那些地方官弄权,以至于乡试公平性大打折扣所致,他立刻毫不迟疑地答应了下来。

    等到陈炳昌回来,说是已经照吩咐打发走了那些举人,汪孚林便让他带着杜茂德进西厢房去熟悉环境。自己则复又出了三门,传令备马出门。

    虽说他不知道外间那纷纷扬扬的议论究竟是给他脸上贴金的善意,又或者是别有用心之辈煽动的歹心,他都最讨厌好端端一件事脱离自己的控制,朝一个难以预料的方向发展。所以在发现这种苗头之后。他当然不会不动,当下便准备掣出隐忍已久的一招。他之前从新安回来时,一面把那桩发生在渔村的诡异行刺案子报了总督凌云翼,一面却还把人扣在手上引而不发,现如今看来某些人实在是太闲了,他正好把除却付老头之外的其他三人丢出去。

    至于交给谁,那还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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