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九九章 互掐闹剧后的惊讯
察院六七个御史掐架的事说了出来、关系到冯保的干儿子孟芳,他深知如若自己不说,冯保是绝对不会讲给朱翊钧听的----这位内相和张居正这位外相一搭一档,借着小皇帝年岁还小,基本上不让他知道外朝发生的事情,又或者说选择性地只让朱翊钧知道其中一小部分,这也是他素来最不满的一点。
此刻,他绘声绘色说完之后,就笑吟吟地说道:“外头都说,这次是张阁老的门生对战吕阁老的门生,嘴仗打得好不热闹。”
“可是,那个汪孚林好像也是吕先生的门生吧?”尽管嘴里也叫着先生,但那只是对阁老的习惯性尊称,并不代表朱翊钧对吕调阳有多少尊重,此刻完完全全是好奇,“吕先生怎么有办法让张阁老的那几个门生帮着自己的门生汪孚林,对付另外两个自己的门生?”
因为张四维和张居正都姓张,到小皇帝这里,张居正就是张先生,吕调阳就是吕先生,而对于张四维,便是称呼张阁老。
张宏一下子愣住了。哪怕他这个司礼监第二号人物,也完全没想到,小皇帝竟然会犀利地注意到这一个要点。他有些惊异莫名地看着朱翊钧,直到发现自己有些失礼,而朱翊钧则显然一头雾水,他方才笑呵呵地说道:“皇上真是慧眼如炬,老奴之前都没想过这一点。看来,老奴也好,很多外人也好,全都小看了吕阁老。吕阁老这次代为主持内阁事务,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很可能是冲着他来的。”
“嗯?”这一次,朱翊钧直接攒眉沉思了起来,而张宏也没有进一步解释。毕竟,面前怎么都是大明天子,他不带倾向性地说说外头的事情可以,但要是随便臆测猜度,那一旦有什么问题,李太后哪里饶得过他?没过多久,他就看到朱翊钧嘿然一笑。
“朕懒得多想,横竖就是那些争权夺利的事,有冯大伴和张先生镇着,谁也翻不起天来。那个汪孚林还真是福将,每次都能折腾出一点有趣的事情来,这回更阴差阳错替朕解围了。倒是张先生,之前干什么要把人放在都察院,而不是六科廊?六科廊好歹也在宫城里,做事岂不是更方便?都察院掌道御史,和六科廊掌印给事中,品级轻重应该是差不多的吧?”
就汪孚林那惹是生非的德行,在都察院就已经闹得天翻地覆了,这要是进六科廊,只怕宫城里头都不知道会惹出什么来!
即便张宏对汪孚林印象不错,可他身为司礼监秉笔,最不希望的就是宫里有什么乱子,因此三言两语就把话题岔开。碍于冯保的眼线在这乾清宫无处不在,自己为了避嫌,不能在小皇帝身边呆太久,他盘桓了一会儿就告退离去。可刚出乾清宫,他就只见一个粉妆玉琢的团子圆滚滚地直接撞了过来。
“张伴伴!”
认出是潞王朱翊镠,张宏连忙笑着行了一个礼。不等他开口说什么,朱翊镠就神神秘秘将他拉到了一边,旋即低声说道:“张伴伴,我不想住慈宁宫了。”
听到这么一个突兀的提法,张宏吃了一惊。他赶紧看了一眼四周,正想稍稍板起脸来告诫这位潞王几句,却没想到潞王紧跟着就开口说道:“张伴伴,母后成天都只顾着皇帝哥哥,我在慈宁宫住着闷得慌。我也不小了,搬出宫去住更方便,你说呢?”
张宏没想到小不点似的潞王竟然还有这种意向,登时愣住了。可是,李太后一心盯着万历皇帝,对幼子自然有些力不从心,他也清楚,可潞王才十岁就想搬出宫去,这又是为什么?他小心翼翼问了一句,可潞王说出来的话差点没让他笑出声来。
“搬出宫去之后,我想吃豌豆黄就吃豌豆黄,想吃枣泥糕就吃枣泥糕,想睡到早上太阳晒屁股就睡到早上太阳晒屁股!”朱翊镠说到兴起,又使劲拽了拽张宏的袖子,“张伴伴,不然你就帮我对母后和皇帝哥哥说说,放我去就藩也行!”
“我的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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