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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四五章 抢先一步

家做了拜访,停留了多少时间。

    至于最最“安分”的汪孚林,那简直是没啥好说的。除却有首饰匠人给家里送了定做的首饰盒,家中妻子派人去都察院送了晚饭,汪孚林自己又捎信回家,道是次日早上要吃定胜糕,这全部都是鸡毛蒜皮的事之外,就没别的了。

    毕竟,人在都察院没回家的汪孚林,在掌道御史的直房里处理公务,见的人千篇一律都是都察院中官吏,压根没一点特别的,连陈炌那都没去过。

    因此,对于汪孚林和陈三谟抬杠归抬杠,最终也不同意穷究高拱,换言之竟是暂且放下了和张四维的私怨,虽说冯保有些恼火,可对于这么个不动如山,没有四处去奔走的区区掌道御史,他还是到底没那么关注。和其他人相比,无论从官职还是资历年纪,汪孚林都逊色太多了,人脉也远远不如。就拿陈三谟来说,今日文华殿的那些高官便至少个个都认识,不似汪孚林和其中一多半连句话都没说过。

    徐爵对汪孚林谈不上什么好感又或者恶感,可游七相当于间接栽在汪孚林手上,他哪怕没查出汪孚林在此事上有任何问题,可总难以避免地对人提防三分,所以,他刚刚才把汪家琐事以及汪孚林在都察院都见过谁这种细节都毫无遗漏地禀报了上去。可是,看到冯保显然不感兴趣,甚至有些不耐烦地皱眉头,他就打消了原本的主意,小心翼翼地引导着说话的节奏,打算把张鲸的“告密”内容丢出来。

    虽说他瞧不起张鲸的背主和自私,可张鲸直接把最明显的把柄送到了他的手上,他要冒的风险已经很小,如若连这都不敢,他还怎么更进一步?

    日后取代刘守有这种事,那就更不用说了!

    可是,他才小心翼翼就外间有人向张宏密告高拱文稿这件事起了个头,正要引导到文稿来处上,突然只听外间传来了冯邦宁的声音。

    “伯父,锦衣卫刘都督求见!”

    尽管是武官,但出身麻城刘氏的刘守有却一向以士大夫自居。所以,他一贯最抵触的见冯保。如果在内阁首辅张居正面前,他跪一跪也就罢了,可是在冯保面前却每每要跪下磕头,他心里怎么痛快得起来?而且,冯保素来不大接见外官,哪怕是尚书侍郎也是一样,所以他竟是除却张居正之外见冯保最多的士大夫,就算想吝惜膝盖也难能。此时此刻,他进屋之后迅速扫了一眼,见徐爵已经起身相迎,他微微颔首后,就上前撩袍跪了下来。

    冯保当然不知道刘守有每次来见自己,全都要经历复杂的心理活动。自从没了处处看他不顺眼的高拱,他在宫中独尊,外臣谁见了他不是毕恭毕敬,刘守有虽是权掌锦衣卫的都督,却不过一介鹰犬,他坐在那里连动都没动一下,直到刘守有结结实实磕头下去,他才淡淡地问道:“起来吧,什么事这么急?”

    “冯公公,夤夜来见,实在是因为下官查出了一件事。”刘守有站起身后,微微顿了一顿,这才沉声说道,“有人首告宫中内官监掌印太监张诚,说是他藏了高拱的文稿,然后要挟次辅张四维,下官立时派出缇骑精锐,拿到了一个证人……”

    “等等,你说什么?”徐爵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竟是抢在了冯保之前,“有人首告张诚?你还拿到了证人?那证人是谁?”

    “是灵济宫中的一个道童。”刘守有没想到徐爵这么大胆量,竟敢抢在冯保之前问话,本能地回答了一句后,这才意识到这一点,登时眉头紧皱。可是,看到冯保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一点,而是目光凌厉地瞪着他,他方才收回了看向徐爵的目光,恭恭敬敬地说道,“那道童看到有人在灵济宫中一处僻静的地方和人见面,要挟别人拿出高拱的文稿。他因为害怕就藏了起来,没看清两人的头脸,却听到其中一人自称内官监掌印太监张诚。”

    此时此刻,徐爵只觉得心里泛起了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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