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三章 东方阿喀琉斯
年轻而盲目的碰撞。而当29岁的茜茜遇到安德拉希伯爵时,那是一颗成熟的灵魂在嘈杂的尘世里遇到了另一颗相似的灵魂时的默默惊喜。在遇到茜茜公主之前,安德拉希伯爵是奥地利的头号敌人。他的父亲在那场裴多菲的诗歌点燃的起义中,被奥皇派出的军队杀害。而他自己,也在流放途中被奥皇处以象征性的绞刑。当名义上的死囚安德拉希伯爵邂逅了茜茜公主的微笑时,他发现他对奥地利的坚定敌意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茜茜的微笑如一股柔软却无坚不摧的流水,流穿了父亲的鲜血在他心中结下的坚硬痂痕。那一天,他和她都很奇怪,他们的话题不是关于宫廷国界皇权的,他们甚至绕过了裴多菲,他们只是谈到了莎士比亚,海涅,还有马。
她和他是一种人,都憎恨宫墙,礼仪,绳索,镣铐,但他们都生活在其间。当安德拉希伯爵把象征匈牙利最高权力的皇冠戴到茜茜头顶的时候,事实上他又在众多的枷锁上添加了最粗最重的一道。在茜茜后来的日子里,她无数次离开让她几乎窒息的维也纳宫廷,来到匈牙利巡游。在她自己的宫廷里备挑剔指责的茜茜,在匈牙利得到的,却是仅次于上帝的拥戴和崇拜。她曾无数次和安德拉希伯爵一起纵马原野,她的马和他的马几乎紧紧相贴,他的鼻息在她的耳畔厮磨生暖。然而她和他中间,却隔着一道再好的骏马也无法逾越的鸿沟。这条鸿沟的名字,叫国家利益。其实她知道,还有一种方法,能够让她走过那道鸿沟的。那就是,她必须放弃她的马,脱下她繁琐的宫廷命服,摘下她头上的那顶皇冠,赤脚涉水。她没有勇气,她一直没有。皇冠并不重,只是脚很重。脚下是一个国家,不,两个国家的重量。
“为什么……生活当中总是充满了痛苦……”她叹息道。
他一个劲的安慰她,终于,她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安德拉希伯爵默默的起身,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她的房间,这时一位随从跑了过来,将一份名帖送到了他的面前。
“伯爵阁下,大乾帝国皇帝特使林逸青先生想要在明天早上拜访您。”随从说道。
“什么?他已经到了布达佩斯?”安德拉希吃了一惊。
“是的,伯爵阁下,今天下午到的。”
安德拉希叹了口气,自从他辞去帝国首相的职务之后,消息就没有以前那么灵通了。
“好,我们马上准备吧,这可是一位难得的重要客人。”
第二天,布达佩斯城郊。
坐在马车里的林逸青望着周围如画的匈牙利田园风光,不由得暗暗感慨,难怪那位有名的茜茜公主会喜欢这里,一年到头多数时间都呆在这儿。
他已经知道了,奥匈帝国皇后就在布达佩斯城郊的格德勒行宫。
这一次与其说他是来拜访已经辞职的安德拉希伯爵的,倒不如说是来看皇后的。只是自己不会象那位波斯国王纳赛尔丁?沙那样失态(维也纳世博会期间,其中波斯国王纳赛尔丁?沙的来访各皇室宫廷间的笑谈。在出发前,他先派三位王子打前站,以摸清维也纳暴发的霍乱是否还构成危险,随后他与庞大的一百二十名随从以异域风情特色驾临了维也纳。后伊丽莎白皇后(茜茜公主)邀请其参加欢迎宴会,那天,皇后身着白色华丽的礼服,腰系一根紫色腰带。一头秀发上,佩戴着一个饰有钻石和紫水晶的冕状头饰,雍容高贵地出现在波斯国王前。当纳赛尔丁?沙看到她时,当场惊呆住了,他戴好饰金眼镜,在场绕着皇后走圈,惊叹道:“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美!”他就象是在欣赏一座雕像一样,完全漠视和忘记了帝王间的礼仪,成为了国际大笑话之一。)
当然,他这一次来拜访的对像,还是曾经是奥匈帝国首相的安德拉希伯爵。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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