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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七章 苦命鸳鸯

石这个词怎么说了。房间里没有别人。房门一打开,从房间里面发出一股类似牢房的臭味,那个摩尔根的男子打开了窗户,让她坐在其中一把大椅子上,然后拿来了酒杯、冰块和威士忌酒。她记起了酒杯和冰块这两个单词,但怎么也想不起威士忌酒怎么叫法。喝了第一口酒,她咳嗽了,但感到很舒服。她用目光把屋里的家具、墙壁和壁画打量了一番,她认为尽管从整体上看布置得不够协调,但布局还甚为生动活泼,因此她没有提出异议。她又一次看了看他,心里很坦然,很有安全感。“但愿从此以后再也记不起过去的往事。”她想。这时候,这个男子一阵狂笑,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喂,宝贝儿,现在在这个屋子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得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他笑着问她。

    瓦连莉娅重新咳嗽了起来,并把眼睛睁得圆圆的,“我不是已经跟您说了吗?我记不清自己的名字了。”她发现这个男子突然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变得越来越粗俗,越发缺乏绅士风度,就好像从他领带夹子下面或从他穿的精良布料制成的衣服下面散发出一股俗不可耐的味道,流露出一种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厌恶感。

    “你是瓦连莉娅,俄国公使馆的贵妇人,对吗?”而这是什么意思呢?她一点也不懂。她开始感到害怕,既害怕目前所处的荒诞的处境,也害怕深不可测的往事。

    “嗨,瓦连莉娅,”男子又一阵哈哈大笑,“你知道吗?你很有魅力!我发誓我第一次交这样的桃花运,你太诱人了!”

    那个摩尔根的男子的手开始向她伸来。难道这是连着刚才在广场上她主动搀扶过的强壮胳膊的那只手吗?严格说来这是另一只手。这是一只热烘烘的、满带情*欲的、极其有力的手。

    瓦连莉娅吓得不知所措,陷于完全无能为力的境地。他的手已摸到她的衣服领口,还企图往里面伸进去。但是四粒扣子挡住了他的邪念。这时他的手用力向下一拽,三粒扣子一下子被拽掉了,其中一粒扣子一直滚到墙角撞了个粉碎。就在发生这一声响的同时,两个人都呆住了。

    瓦连莉娅利用这一突如其来的短暂的时刻,一下子坐了起来,手里还握着杯子。那个叫摩尔根的男子又一次向她扑来。她意识到那家伙想把她推倒在一张黄色的大沙发上。他嘴里不停地喊到:“宝贝儿,我的宝贝儿。”此时她感到那个家伙喘着粗气先是啃她的脖子,然后啃她的耳朵,最后咬她的嘴唇。她意识到那双强有力的,令人作呕的手企图解开她的衣服。她预感自己快要窒息而死,再也动弹不得。这时她看到了她手里还紧握着盛有威士忌酒的杯子。她再一次以超人的力气半坐了起来,用手里的杯子猛砸摩尔根的脸部。

    他往后踉跄了几步,终于跌倒在绿面子的沙发旁。瓦连莉娅害怕极了,她从男子身上跳过,最后扔掉了杯子(杯子掉在地毯上,却没有破碎)。她从门口冲去,开了门,走过走廊,胆战心惊地下了五层楼。当然她是从楼梯走下楼的。在街上,她靠着仅剩的一粒扣子把衣服整了整,然后一溜烟跑了。

    怀着恐惧、焦虑、悲伤的心情,瓦连莉娅一直思考着:“我应该把这一切都忘掉,我应该把这一切都忘掉。”她认出了广场,认出了原先在这儿坐过的长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