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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十章 血战哈密

点,因为这逼得他非作战不可。

    “你们要死,那就让你们死!”他想着,于是就东一刀、西一刀、前一刀、后一刀乱砍一气。有时他砍了空,有时他觉得刀锋砍着了软绵绵的东西。而在这时,他竟还活着,因为觉得活着,这就给了他非常的希望。

    “冲啊!杀呀!”他俨如一头耗牛在吼。

    终于,他见到的那些咬牙切齿的人脸都打他的眼睛消失了。那儿,他见到的只是一大堆人脸。而呼喝声,这时差不多竟震破了他的耳朵。

    “他们都逃啦?”他脑子里闪了这么个念头。

    “都逃啦!”他这么回答自己。

    于是他的胆量陡然腾踊而起,大到无边。他挺厉害地喝道:“你们这些恶棍!看我不砍死你们!”

    于是,他就在逃敌中间纵马蹦跳着,狂奔着,赶过许多人,接着就缠夹在人群甩边,显得格外神气活现。此时,他的战友们已把敌人压缩到了河沿。这里树木繁茂,林丛郁郁。而从河岸到堤坝沿线,乾军在追击残敌。承翔贝勒突然觉得,他坐下的马不听话,而就在这时,他感到有样东西很重地打着了他,把他没头没脸的盖起,于是,他整个儿给裹在了一片黑咕隆咚里。

    “啊呀,救命啊!----”他尖嚎着。

    他拚命用脚后跟踢马,马呢,可能是累透了,也不走了,定定地站着只是不动,随他怎么踢,它只是喘气。承翔贝勒听得骑兵在他四面八方呐喊,嚎叫,奔驰,飓风般从他身边掠过,随后,一切显得平静下来。不知怎么的,此刻,他脑里快得有如嗖嗖的羽箭,射出一个一个想法和念头:“这是怎么回事儿?出了什么事儿?老天啊,佛祖啊,敢情是我被俘啦!”

    一想到被俘,他额头上的冷汗就大滴大滴在冒。显然他的头准给什么东西捆着,就跟他过去在朝鲜捆日本兵一样。他觉得他肩上重重的,一准这是哪个茴子的手在掐他。可干什么他们不杀死他,不绞死他?干什么他老呆在一个地方不动呢?

    “让我走,你们这些混蛋!”他拼命的嚷着。可静悄悄的,没有回声。

    “让我走!要不,我跟你们拼命!我说,让我走!”

    没有回话。承翔贝勒重新拼命用脚后跟踢马,还是什么结果都设有。这匹马更加直腿直蹄的呆在原地不动。这位不幸的“俘虏”最后光了火,就从悬在腰带下的刀鞘里拔出一把短刀,很凶地向背后砍去。这一砍,只砍着空气。承翔贝勒没法,只好腾出两手,来扯那蒙裹他脑袋的东西。扯了一阵,到底给他扯开了。

    怎么回事?什么敌人都没有,周围什么人影都见不着。只在远处,在那硝烟浓雾里,他见到乾军骑兵正疾奔驰过,那头盔鲜明的铁甲骑士正在追歼溃败的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