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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苦吟悲饮

有这般漂亮么?”

    苍鹰朝屋内望了望,又瞧了瞧巍山,登时吓得心惊胆颤,只觉大难临头。只见巍山目呲欲裂,紧咬铁齿,豆大的汗水滚滚而下,他把苍鹰扛在肩上,怒道:“让我教你功夫!让我教你这个废物功夫!?我不是废物!我才不是废物!好,好,好,我教,我死命教!”

    巍山大踏步走出庭院,快步从街上走过,此时正是黎明时分,晨光初现,街上行人寥寥,苍鹰被巍山捂住嘴巴,一动不动,失魂落魄,不知所措。

    两人走入巍山居住的简陋宅子,巍山将苍鹰往院子里一扔,苍鹰闷哼一声,只觉得浑身剧痛,急忙垂下脑袋,趴在地上,不敢瞧巍山脸色。

    巍山恶狠狠的说道:“站起来!”

    苍鹰用余光打量巍山,这大汉手中拿着一根二尺铁棒,正凶神恶煞的瞪着自己。他不敢违拗,瑟瑟发抖的爬起身,站在巍山面前。

    啪地一声,苍鹰小声痛呼,左手被巍山铁棒打中,霎时肿了一块,他抿住嘴,正想哭泣,铁棒骤然又至,正中他嘴巴,苍鹰脑袋巨震,被巍山敲下一颗牙来,登时鲜血长流。

    巍山凶狠喊道:“我教了!教的怎样?这是飞虎棍法,你学会了吗?你倒是学呀?”

    苍鹰慌了手脚,想要逃跑,巍山展开棍法,棍影密不透风,苍鹰小小年纪,又不敢抵抗,如何能躲得开这大网一般的招式?顷刻间,他被铁棍接连击中,痛彻心扉,惨叫连连,在地上滚来滚去。

    巍山一开始怒气冲冲,只想发泄,过了片刻,怒意衰退,惊觉自己酿成大错,竟然重伤了师弟。可随即他把心一横,想到:“错就错了,我偏要一错到底!”他蛮劲儿发作,铁棍如雨般落下,虽然仅用了半成力道,依然将苍鹰打的遍体鳞伤,肢体麻木,过了一会儿,苍鹰躺在院子正中,再也不动了。

    巍山心中一悲,心想:“我打死他了?我打死了一个四岁的娃娃,我的小师弟?”咣啷一声,他摔落铁棒,跪倒在地,双手遮脸,痛哭流涕。

    忽然间,他感到有一双小手在他头发上轻轻抚摸,他抬起头,泪眼朦胧之中,见到苍鹰肿着小脸,伤口滴血,正用怜悯的目光望着自己。

    不知为何,巍山隐约觉得一股柔和内力涌入肢体,他胸中一片清凉,立时思绪涌动,情绪崩溃,抱住苍鹰,大声哭喊道:“对不起,对不起,小师弟,我不该打你。”

    苍鹰笑道:“师兄和我一样,刚刚似乎也不太清醒呢。现下肯定好了,我怎会怪你?”

    巍山站起身,不知为何,他觉得这小师弟亲切可爱,就像自己的亲人一般。但他随即想到:“咱们都是逍遥宫的师兄弟,本就是亲人。”

    苍鹰又道:“我知道啦,是因为轻衫姐姐与常海师兄要好,不理睬你,所以你心里不快活,这才哭了起来,对不对?”

    要是他刚刚说出这话,巍山定然大发雷霆,但此刻他只觉心神宁定,虽然有些悲伤,可又觉得苍鹰的话有些滑稽。

    他把苍鹰抱了起来,柔声道:“我....我带你进去,给你疗伤,我传你功夫,我...我把我会的功夫全传给你。”

    苍鹰道:“你刚刚已经传了我棍法啦,我还没学会,你怎么又要教我新功夫?”

    巍山过意不去,摇了摇头,走进屋内,取出金疮药,细细查看苍鹰伤势,霎时大吃一惊,他刚刚下手之时,虽然留了力气,但棍法猛恶异常,就算面对成人,也能将其殴打致残,他原本预计苍鹰定然断了好几根骨头,至于内伤淤血,也是不计其数,可这时一瞧,却发现苍鹰所受的不过是些皮外伤,乍看之下,有些吓人,可实则并无大碍。

    他想了一会儿,不得要领,只道自己下手比预想为轻,心中又宽慰了几分,当即在苍鹰身上各处涂了药酒,喃喃叹道:“小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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