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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这年雨中

肤而入骨,正是不观黄叶亦能知秋。

    她伸出手接了几滴雨,又看了那个坚决不上马车,也不退去的女人一眼,有些看不透,心里莫名的烦躁,这是一个女人闯入另一个女人的领地,自然而然的反应,不过她却是不会表现出来丝毫,心有波涛汹涌沃日月,外自八风不动如磐石。两个女人都是稀罕货色,更是浅浅交手便各自引为劲敌!不过这还不是让她最心烦的,不怕有心机的女人,偏偏这不缺手段的女人还精于缠字决,真是一块儿难贴,贴上难撕的狗皮膏药!

    “爷,外面落雨了!”红袖没什么坏心思,却也不妨碍留下个心善的印象。尽管有些多余,可是多多益善的道理她还是懂得!

    苏岳霖喜欢闭目打坐,并非在修炼什么绝世神功,也没有运转什么高深莫测的内功心法,唯一学过的《大正天风》也只是一流的剑诀,虽然不可避免的带上引气运气的法门,却是算不上能登大雅之堂的内功心法。这些个功法自然不可能处处可得,各自被一些门派视做传世之宝!在门派里且不说都是畏畏缩缩不肯乱传,不能看出心思的也不能传得真本事。

    北苍好歹也是个雄踞一方的诸侯国,在天下数十个诸侯国之中实力也是屈指可数的强横存在,搜罗的武功秘籍,绝世心法,自然也是不少的。俯首称臣的门派自然也会将其镇门绝学交出来,毕竟只有身在屋檐下才知身在其下的难处,与帝王家谋生路就是与虎谋皮,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是移宗灭派的下场,连做阶下囚都是奢望。

    苏岳霖因为守陵三年,这三年里,几乎多半日子足不出户,于是枯坐成了习惯,练就了一身佛门弟子数十年才能修出端倪的禅定功夫。不说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但是面对大风大浪还是有几分胆色能保持镇定。

    红袖见自己说完,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苏岳霖没听见,于是又靠近了些,“爷!我说外面落雨了呢!你就不心疼?我可都瞧着可怜!”说完她转头看向车外。雨不大不小,淋在车外那骑白马的女子身上。

    真是美到极点的女子呢!雨水将其发髻打湿,衣衫也是如此,尤其是骑在马上,那风势鼓荡,更是将雨往其身上卷,可是那怕这种狼狈依旧不曾掩去那与生俱来的美感!白衣绣鞋骑白马,八乘骈行金銮驾!

    不过那个自称欧阳若兰的女子却是没有丝毫不悦,脸色恬静一如初始,倔强如同刚刚来时,不过她还是不明,这女人为何死活不肯入车驾,那怕这雨有越下越有加大的趋势,可是她依旧没有进来暂避风雨的意思!

    就在红袖第一次看一个女人出神的时候,苏岳霖缓缓睁眼。眼中古井无波,他这种浅禅,不参不悟,唯一的作用便是调整心境。他侧过头也望向欧阳若兰!却是没有说什么,心中却在猜测这个女人什么时候会进来避雨,或者掣马而回。

    一个时辰后,苏岳霖第二次望向车外,那个女人还在,不过这次望去时,欧阳若兰也望向他,视线相接。那个女人只是一个浅浅的笑意,然后便是因为淋雨带来的彻骨的寒冷,情不自禁的咬紧嘴唇。这不该是一个女人该有的韧性,尤其是这样一个美到极致的女人,应该柔弱到弱不经风才对,于是他又想起那日在客栈中的旖旎,想起曾在脑海中无意间闪过的《美人出浴图》,或许此时全身被雨水浸透的女人还真有几分神似。亦或者风采更甚!

    车驾总算停下,那匹因为淋雨格外烦躁的白马也随之停下来,一直平静无波澜的女子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低头去看自己那双蹬在马鞍上的金莲小足,精巧的绣鞋因为被水浸透而滴着水,无意间嘴唇咬得更紧。她自己或许都不知道此时的她有多诱人,是真的能让男人看了鼻血横流,涎水四溢的风韵!

    苏岳霖执一柄精巧的油纸伞,白底绘牡丹,一抹触目惊心的胭脂红,一入其身上的红衫,白发红衣胭脂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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