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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宁直不弯洪陶士

了起来:“入乡随俗便是崇洋媚外?与法兰西王妹为友便是暗自嬖幸?!你这又是哪来的道理?!不辨实情,一味以恶意揣测他人,又背后讥弹诽谤,此是友朋之所为乎?!”

    洪钧俯身将揭帖拾起,猛地抖开,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指着上面的字向吴陈二人吼道:“暗中收买仆人监视学生之一举一动,密令陈告,此又是师长之所为乎?!此又是读圣贤书者之所为乎?!”

    “老师纵然有错,当面谏诤便是,你上门羞辱老师,公然揭老师的不是,宣布退出师门,又岂是学生所为?”吴大澄知道李鸿藻这一次做得属实是有些过份了,但他碍于面子,仍然强自辩道,“你公然送绝交书与我等,又岂是友朋之所为?”

    “老师不拿我当学生,我为什么要拿他当老师?!”洪钧怒道,“你们不拿我当朋友,我还和你们交往个甚么!”

    “陶士,你可知你如此,老师有多伤心么?”陈宝琛看到二人越越僵,似要动起来,赶紧在一旁道,“老师现在已然病倒,卧床不起,我二人前探望,老师仍念念不忘于你,是以我等才来劝于你。”

    听到陈宝琛李鸿藻病倒了,洪钧想起之前的师生之情,眼中情不自禁的闪过悲恻之色。

    “陶士,我奉劝你一句,做事不可做得太过决绝!”吴大澄大声道,“你听我们一句劝,马上前向老师道歉,我等再从旁为你美言几句,老师或可允你重回门下,不然……”

    洪钧听到李鸿藻病倒的消息心下正自难过,听到吴大澄要自己回向李鸿藻道歉,登时气往上冲。

    “是他有违师道!对不起我在先!我没做错甚么!要我回向他道歉,万万不能!”洪钧目眦欲裂,以戟指吴陈二人道,“你等背后诬蔑中伤于我,休在这里饶舌!”

    洪钧着,转头大喊道:“来人!”

    几名洪钧的仆人闻听召唤。一溜小跑的来到了客厅。

    “老爷!有何吩咐?”一个仆人问道。

    “把他们给我轰出!”洪钧指着吴陈二人大吼道。

    “洪陶士!你!……”吴大澄大怒,没等他再什么,洪钧的两名仆人便冲了上来,一边一个的架起了他,抬着他便往外走。

    “爷,得罪了!”

    那一边,两名仆人也告了声罪,不由分的将陈宝琛也架了起来,抬着他向外走。

    “你们几个。把这帖子再给我贴上!着人看着!不许人往下揭!”洪钧将中的揭帖丢给了一名仆人,一拂袖转身,步入内堂。

    吴大澄和陈宝琛怒气冲冲的回到了李府,此时张佩纶和张之洞还在李府,看到吴大澄和陈宝琛脸上的表情。张佩纶和张之洞便猜出了一二。

    “洪陶士写的那封信,可还在否?”张佩纶没有理会吴陈二人适才对自己和张之洞的无礼,上前问道。

    吴大澄脸色铁青的瞅了张佩纶一眼,没有接话,也没有将信拿出来。

    适才的经历,对他和陈宝琛来,是这辈子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

    张佩纶的养气功夫显然要比吴大澄和陈宝琛厉害得多。看到吴陈二人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样子,张佩纶不并生气,而是对李鸿藻道:“若恩师有意,我和孝达洪陶士处走一遭如何?”

    李鸿藻此时已经不出话来。只是从被子城伸出了,微微的晃了一晃,算是同意了。

    张佩纶向张之洞使了一个眼色,张之洞会意。和李鸿藻施礼告别之后,便和张佩纶一道出了李府。上了轿子,直奔贤良寺而。

    待到张佩纶和张之洞来到贤良寺,围观那张揭帖的人已经越聚越多,张佩纶和张之洞下了轿,二人上前瞅了揭帖几眼,也是相顾骇然。

    “幼樵以为,事情闹到了这般地步,还有转圜的余地么?”张之洞忧心忡忡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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