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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反清准备(1)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对于曾纪泽地邀请,王闿运是欣然应诺,答应道。

    曾纪泽哈哈大笑,说:“我正要去拜访彭玉麟,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当时,虽已至夜,但金陵城枪炮声仍此起彼伏。曾纪泽和王闿运搭乘他淮扬水师的“龙腾号”炮舰,抵达彭玉麟的水师大营。

    湘勇们还是习惯称呼曾纪泽为大公子,虽然听起来亲切,但却让曾纪泽意识到,他要摆脱曾国藩的光辉身影,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曾纪泽来得仓促,并没有让人向彭玉麟通报。彭玉麟在大帐中聚精神作画。

    彭玉麟画的是一幅梅花图,画中之梅老干繁枝,鳞鳞万玉,其劲挺处似童钰。曾纪泽和曾国藩一样,虽不是鉴画高手,但他看得出,彭玉麟的画功并不算很好,这画看起来却饱含思人之情。许久之后,彭玉麟长叹了一声,在那画的右下角盖上一章,章曰:一生知己是梅花。

    “我家小苑梅花树,岁岁相看雪蕊鲜。频向小窗苦读,此情难忘二十年……”彭玉麟思念所至,喃喃赋诗一首。

    “看来雪帅还是没忘梅姑啊。”曾纪泽叹道:“有情人难成眷属,大丈夫还得勇往直前!”

    彭玉麟一怔,猛回头来,见是曾纪泽,搁下画笔,道:“大公子,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曾纪泽道歉说:“我来有一会了,不忍扰了雪帅的雅兴,所以一直没有出声,见谅。”

    彭玉麟道:“哪里是什么雅兴,随手画画而已。”

    曾纪泽将那梅花图细细又看,赞道:“雪帅一腔情意,尽倾这梅花图中,可谓深情如海。梅姑泉下有知,必也感到欣慰了。”

    彭玉麟苦笑道:“我的这些陈年旧事,没到大公子也听说了,见笑了。”

    曾纪泽摇头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倒觉得雪帅至情至义,是当世之奇男子。”

    “大公子谬赞了。”彭玉麟嘴上谦虚,但脸上的表情却很欣尉,他最近因为和曾国荃不和,都很久没见曾国藩了。

    “雪帅,我冒昧问一句,当年令堂是因为你和那位梅姑的八字不合,所以才不准你们百年之好吗?”

    “唉----”彭玉麟摇头长叹,表示默认。

    曾纪泽哼了一声,讥讽道:“所谓生辰八字之配,本是愚昧迷信之说,满人掌控华夏两百余年,没能教化民心,开启民智,却将人们禁锢得越发愚昧。也难怪与外夷屡战屡败,割地赔款。”

    彭玉麟神色顿为一变,曾纪泽这一番话直教他痛彻心扉。

    曾纪泽继续说道:“我听闻欧洲列强,数百年前,教会掌控国家,民众同样愚不可及。而后文艺复兴,革命如燎原之火袭卷欧罗巴,民智从此大开。譬如英吉利,从野蛮之国一跃成为世界第一强国,坚船利炮过处,尽成其殖民之地。乃至如今,视我中华为野蛮之邦。”

    彭玉麟的神色越发的凝重,复杂的眼神,表明他陷入了深深思考。

    “洋人之国,四处开矿炼铁,造枪造炮。而我们开矿之时,乡绅却百般阻挠,说什么挖断了他们祖家的风水。洋人造轮船,日行千里,而我们却认为人家是奇技淫巧,欲毁之而后快。洋人兴教育,而我们只抱四书五经,圣人之言,穷毕生之精力,钻研八股,到头来,在人家的坚船利炮面前不堪一击。这又是谁之过?”

    彭玉麟乃晚清中兴四大名臣之一,亦是洋务运动的推行先驱,生平嫉恶如仇。铁面无私,曾纪泽的字字句句所指,他如何能不知,他叹了一口气,道:“国家兵灾天祸接连不断。百姓食不裹腹,家破人亡者不计其数,而各级官吏们却贪婪无厌,奢侈无度,为之奈何?”

    曾纪泽道:“不去做怎么知道改变不了?我们至少可以让江南变富强。”

    彭玉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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