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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1章 咆哮

    果然,马尚魁在电话那一头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他叫嚷道,因为要我顾全大局,或是深明大义,因而,让我一直在外游荡嘛,一晃,过去了大半年,之后,就是沦落到这步田地,有这个道理嘛?说是什么改革、创新,可是,改来改去,创来创去,就是要把我这类一直干实事的人改掉了,创掉,没了位置,这就是目的,是吧?这个道理上哪儿去讲噢,又怎么才能够讲得清楚,一句话说到底,我究竟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又因为什么才会这个样子,是不是就是因为那起案件的缘故,请你明确地告诉我。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我要问,这其中的因由果真是我个人的原因嘛?如今这个社会究竟是怎么了,对外职能部门一旦跟社会上有牵扯,有矛盾,有纠纷,就一味地怪罪到一线冲锋陷阵的人头上去,跟缩头乌龟一样面对社会。回避矛盾,是不是一旦有争吵、有争议、有扯皮诸类情形的发生,责任就在一线呢,就是我们一线的原因,我们冲锋陷阵的人就要为此买单,难道管理层不应该反思嘛?虽然,这么做不一定有错,甚至,迫不得已,可是,难道上面就不思考一下嘛,不觉得这么做当事者亏得慌嘛,今后,还有谁敢冲在一线呢?岂不是干得多错得多,承担得多嘛,少干事,甚至不干事反倒落个干净了嘛,为什么不可以做到该坚持的地方挺起腰杆子,替一线多担待一点呢?

    马尚魁连珠炮似地一通咆哮,显然失控。

    凭心而论,马尚魁的这一番话说得在理儿,目前社会上的确存在这种倾向性,并且,这种倾向性十分严重,致使一线积极性和荣誉感被严重挫伤。可是,谁也无法阻止,似乎是一种趋势。总觉着一旦同社会有了矛盾,处理一下内部,社会矛盾就平复下来,就没有了危害性,因而,一线往往深受其害。不可否认,这么做有其积极性,就如同自家孩子跟别人家的孩子发生打斗,打骂、责备自家孩子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事情,目的是为了记得别人的好感,当然,也有显示自身素养的成份。但是,拥有公权力的执法机构显然不同,要有家长管理小孩的成份,从严要求自身,这是对的,因为,打铁需要自身硬嘛,否则,一盘散沙,又能干什么呢?但不可以仅此而已,因为,这是国家机器,其性质本身就意味着有暴力性质,一线如同刀刃,国家机器的暴力性质要依靠刀刃表现出来,若是刀刃被磨钝了,又有什么用呢?岂不成了没有牙齿的老虎,没有爪子的熊了嘛?一线谁还敢坚持原则,秉公执法,冲锋陷阵,干脆缩起来甘当寓翁省事。因而,保护刀刃是必要的,只有经常磨砺刀刃,维护刀刃,才能够保持刀刃的锋利,展现其应有的功能来。

    显然,若是要保持刀刃的锋利,合理使用磨刀石是关键,掌握和控制磨刀石的人更是关键,若是磨刀石发挥不了作用,那么,刀刃的锋利又如何展现呢?其实,这个道理谁都懂得的,但实际上,那些刀刃的管理者,在权衡利弊上有自己的尺度,较之保持刀刃的锋利,他们更是慎用磨刀石。因为,他们觉着要有长期使用磨刀石的权力和机会,即明哲保身。为此,宁愿刀刃不锋利,也要慎用磨刀石,这是基石。

    然而,若是这样继续发展下去,这个社会显然越来越偏离正常轨道,是非,好坏,美丑,完全颠倒了过来。

    马尚魁说出这一番话来,并非是良心发现,他不是代表正义,而是----而是什么呢,这么说吧,犹如一根被强行搬直了的弯树,只是暂时的正义展露,一旦这种外力失去之后,又会回到原来的弯曲状态。他是在被目前的窘迫情境迫使之下,才有了发自肺腑声音,并非是他的常态。但不可否认,这种瞬间的正义,这种良心发现,也是一种可贵,至少证明这个人的内心还是有着最原始的纯正,没有彻底坏透。

    最后,马尚魁终于从张全口中得知,机构重组之后,重案大队将不复存在,取而代之,是支队辖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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