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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提剑如翻书

之初,性本善。”

    林婉儿暗自咂舌,平日里看西凉王一副农家老汉的样子,整天呵呵乐呵,没想到竟然还是一位哲学家,说出的道理是真真的好,想来平日里整理菜园的时候,他停下手头锄头,仰头望向王妃雕塑的时候,心中想到的便是更纯粹的美好事物吧。

    杨廷熊没有说话,依旧低着头,像是一个倔强的孩子,他觉得死在沙场便是自己最好的归宿,没有战争的天下怎么能够让他得偿所愿。

    徐骁自嘲一笑,不断的摇头:“义父真是老糊涂了,竟然还想用三言两语劝动你,你的心意已决,义父也不再说些什么了。世间之事这点不好,有些浅显易懂的道理本是一点就通,可是总要打杀一番,才能定出对错。”

    林婉儿点点头,极为同意徐骁的话,有些道理很简单,但是总要打一架,分出强弱之后,强者说的话才有分量,这样实在麻烦。

    他望向跪在一旁的范鹤鸣:“鹤鸣,你又是为何?”

    范鹤鸣也是低头不语,心中缘由似乎比杨廷熊还难以开口,他跪在地上半晌方才开口,开口也只是重复道:“范鹤鸣该死,范鹤鸣该死……”

    看着半天放不出一个屁来,本就对这位儒将感官极差的林婉儿更是有些恼火,这种男人娶了十多个小妾,无论人前多么儒雅,背地里都是肮脏不已的。

    司马尺双手插在袖子里,缓缓站出身来,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范鹤鸣啊,范鹤鸣,你这痴情的种子,能让你鞍前马后,只能是女人了。”

    范鹤鸣不再言语,他心中有个女子。像是一个永远都迈步过去的坎,在她的手上受伤,他一度心无所恋。没订到过了多年之后,她竟然在司马尺的手上。

    此前,司马尺曾经私下找过他,未曾言语其他,只将当年他和她的定情信物放在面前,范鹤鸣便目瞪口呆,一手攥住香包。望着司马尺的背影,眼神阴霾。司马尺胁迫他,他以为自己能够狠下心来。司马尺的一语“她眼睛已经瞎了”便将范鹤鸣的内心融化,所有的怨念烟消云散,变成了一江春水的柔情。

    映雪湖畔,缓缓抬起头来。范鹤鸣眼中尽是愤怒和杀意。还有隐藏的担忧:“司马尺,我范鹤鸣今日为你所用,希望你能遵守诺言,保她全安。今日之后,我范鹤鸣和你司马尺再无半点情谊,必定取你狗命!”

    “哈哈,我司马尺最敬重的就是你这种读书人,恩怨分明。光明正大,所有事情都分析的条条理理。别人看着别扭憋屈,但是自己永远觉得自己是对的,问心无愧。”司马尺笑着说道:“我司马尺答应你,保那女子全安,但是今天你也要竭尽全力。他人都知道西凉有魏松,但是却不知道还有一个读书种子范鹤鸣。”

    司马尺从袖子中缓缓取出一把三尺短剑,短剑无剑鞘,剑尖圆滑,剑锋极钝,倒不像是一把剑,更像是小孩子的玩具。

    但是看到这把短剑的众人都是不禁正色,面色浓重,世间短剑千万把,但是有两把短剑最出名,一把是为了天下苍生刺杀前朝皇帝的第一刺客荆轲手中的鱼肠,一把便是前朝驸马兵圣手中的无锋,更确切的说是,鱼肠和无锋本是同一把剑。

    相传荆轲和前朝驸马是莫逆之交,互相引为知己,流水曲觞,渔歌互答,荆轲曾弹曲高山,驸马兵圣便听出高山,弹奏流水,便听出流水。直到荆轲行刺,驸马兵圣方才恍然,自恨晚一步才听出荆轲那首《易水寒》的决然心态----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前朝皇帝震怒,要将死去的荆轲五马分尸,挫骨扬灰,是前朝驸马兵圣不惜众人苛责怀疑,拼死保住荆轲尸首。

    前朝陛下虽然震怒,但是却也被驸马的真情感动,命人将鱼肠剑重新回炉锻造,出炉之时,天地为之失色,有五彩霞光从天而降,满室飘香,剑身通体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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