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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 前哨

    “呔,尔等贼寇为何无故犯我江州?”

    从水门城楼之上传来一声洪亮的断喝,虽然说穿了尽是废话,搁在此时此刻却也有着必须应答的理由。*www----*在华夏这一亩三分,大家办事向来讲究一个名正言顺,特别是在用兵动武之际,不得不在乎探讨是非曲直的问题,关于是否出师有名,这也当然也属于一个严肃命题。说不得,生拉硬扯地找个借口出来,那也总比**裸说出心中的所思所想强得多。

    闻听吴军方面的指责声音,仗剑而立的苗仁辅扯着嗓子,大声叫嚷道:

    “豫章薛泽圃乃我家主公内兄,汝等奸贼竟敢加害于他,我家陈大将军自要发兵讨伐尔等。”

    关于薛皋与陈凉存在这样一层亲戚关系,吴军的上上下下打从祝重发开始,没一个人知道内情。尽管对这个消息的准确性尚存疑虑,不过考虑到对方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放言,必是有所倚仗。要知道,两军阵前信口开河那是要被天下人耻笑的,这不是开玩笑就能解释过去的。眼看着己方指责对方不义的理由似乎站不住脚了,任嚣也不再多言,一挥手中令旗。旋即,江州城楼下方的栅栏状水门缓缓升起,一队以先登和艨艟混编为主的小型水师在江州城外列阵排开。

    “擂鼓!”

    “杀呀!咚咚----”

    苗仁辅一声令下,喊杀声与战鼓声连成一片,双方水手玩命地划动桨叶,两支小型船队交错而过,相互投射的箭矢和梭镖直如雨打芭蕉般密集得数不清个数。那些暴露在外的船板,不多时便钉满了箭枝,看上去犹如覆盖着一层积雪。体积较大的艨艟则仗着块头大寻机撞向敌船,这场突如其来的水面交锋,规模虽不大,战斗激烈火爆程度半点不逊于一场大战。

    先行一步的苗仁辅与江州守军交战之时,在毗邻江州的水域,鲜于闵正高高举起一颗面目狰狞血肉模糊的头颅,大声喝道:

    “本将鲜于闵,斩获敌将首级!”

    在军中以斩将夺旗作为战阵的最高武勋,这个道理很简单,将领是一支军队的核心人物,失去指挥的军队是不堪一击的。至于说旗帜,那是军将用来指挥和标示自身部队存在的工具,同样具有不容忽视的地位。对于没有无线电这样远距离指挥系统的冷兵器时代而言,随着战场上竖立的一面旗帜倒下,也就意味着上一级的将领无法再通过这面旗帜判断自己下属的部队是否存在,更谈不上指挥调动了,因而,一面军旗的丧失等同于一支部队被消灭。

    一支被敌人夺走军旗的部队,即便在战事中幸存下来,事后必然也会受到严惩,这是不可变更的铁律。

    “万胜!万胜!万胜!”

    不惜以身犯险跃上敌方旗舰,一举砍下了吴军迎击水师裨将的脑袋,鲜于闵无疑是这次交锋中大获全胜的一方,只听得战场上欢声雷动,那是兴汉军为己方获胜发出的喝彩。

    隐身在滔滔江水之下观察着凡人的战争,敖平摸着下颌的肉质龙须说道:

    “两边的云气皆有凝重沉稳之象,看来这一仗是有得打了。”

    林旭暗地里给陈凉开了多大的金手指,他自己心中有数,当听到敖平如此说,林旭惊讶地说道:

    “难道敖兄看不出兴汉军有取胜的征兆吗?”

    闻听此言,敖平连连摇头,说道:

    “此乃人道内务,我等神祇只能看个大概,您这位司天王不也是两眼一摸黑吗?”

    林旭闻声大笑起来,跟着点头说道:

    “呵呵呵呵,那倒也是,我们终归不是这一出大戏的主角,不如安份些当个看客吧!”

    恰在此时,林旭忽然觉得心中一动,岔开话题说道:

    “敖兄,最近这段日子的天气如何?”

    “呃,由今日起至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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