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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奇怪的药引子

天子鄣”,地处皖赣边界,属于黄山余脉。清代诗人汪循诗云:“清风岭豁双眸,擂鼓峰前数九州,蟠踞徽饶三百里,平分吴楚两源头。”

    寒生虽然以前同父亲来过,但每每景致却有不同,秋季里满山红枫尽染,峡谷中瀑布成群,飞龙吐玉,人烟罕至之地,方觉世外自然之美。

    弯过数条山谷,不觉间感到腹中饥渴,寒生掏出干粮,掰了一块递给大黄狗笨笨,笨笨欢天喜地的叼在嘴里。寒生坐在一块青石,吃了几口,对面陡峭的山坡一片红黄色植物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是优质的红皮甘草,足有数百棵。

    喝了几口山泉水,清凉甜润,然后与笨笨绕道对面山顶老松树处,从那儿寻路下去采摘。

    来到那株老松树下,才发现长有甘草的山坡奇陡无比,根本无路可攀下。

    天空中云层渐厚,阴沉沉的,必须在下雨之前采来甘草。

    “笨笨,你在这里等着。”寒生吩咐大黄狗道,一面从药篓里拿出绳索,牢牢的系在了松树干,另一端绑在自己的腰间,背药篓和小锄,顺着陡峭的岩石慢慢的溜下去。

    岩石如狼牙般交错,刚刚溜下去十余米,石隙中突然黑影一闪,寒生冷不丁吓了一条,差点松开了绳索,急视之,却是一只硕大的沙黄色老山鼠,呲着白森森的两排大板牙对着寒生虎视眈眈,身后石窝里还有一群肉红色的山鼠崽儿,原来是惊扰了母山鼠。

    赣东北地区的人喜食山鼠肉,往往于立冬前后山捕捉山鼠,开膛除去内脏后晒干,美味无比,加工后的鼠干色泽金黄,称之为“金竹老鼠干”。正因如此,成年山鼠对人类报有很深的恐惧和敌意,一般都避而远之。

    寒生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老鼠,估计怕是有自己年龄这么大了。他对这只被惊扰得母老鼠好的笑了笑,然后小心的继续向下滑。

    总共下滑了有四十米左右,已经看到了那片甘草地,可这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了,抬头望去,见到那只老鼠妈妈正在疯狂的噬啃着垂在鼠窝前的绳索……

    寒生大惊失色,在下面大喊大叫,意图吓走母鼠,那老鼠妈妈根本不予理睬,依旧照啃不误。大黄狗笨笨听到喊声,从岩石露出头来,疑惑的望着寒生。

    往爬肯定是来不及了,万一未及爬到绳就断了,非得粉身碎骨不可。寒生向下望去,还有十多米到平坦处,于是赶紧下溜,其他什么也别想了。

    就在还剩五六米到底的时候,绳索断了,寒生重重的跌落了下去,但觉眼前一黑,他随即失去了知觉。

    乌云密布,雨终于下了。

    冰凉的雨水落在了寒生的脸,他悠悠醒转,刚要睁开眼睛,感到右腿一阵剧痛,随即又昏迷了过去。

    “凄凉客舍岸维舟,明月清风古渡头。飞雁不来云欲暮,碧英一树十分秋。”耳边蓦然响起吟诗的声音,似乎很遥远,寒生慢慢醒过来了。

    这是一间简陋的土坯草房,屋顶铺着茅草,墙壁粉刷的石灰水,面挂着几幅字画,简单的桌椅,自己则躺在一张老式的板床。

    “你醒啦。”一个颌下留着花白短须的清癯男人走入了寒生的视线里,此人的年纪约有五六十岁。

    “这是哪里,你是谁?”寒生问道,一边试图起身。

    “别动,你的右腿断了。”那人说道,却是一口标准的北方话。

    果然,从自己的右腿处传来阵阵剧痛,放射状的麻到了臀部。

    “我记得是从山摔下来了,怎么到了这里?”寒生弄不明白。

    那人轻轻的坐在了床边,掖好盖在寒生身的被子,然后说道:“我姓魏,是这里的守林人,你就称呼我吴楚山人好了。这条山沟叫做‘卧龙谷’。你从山摔下来,又从半山腰滚落到了谷底,还好命大,看去只是伤了一条腿,等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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